随后朝云与提着鱼儿的祁瑾就朝着别院方向走起了,早就在一旁暗中观察的家丁连忙将这里的工具什么的都收拾掉,然后去给他们准备烤鱼的材料了。
说起烤东西,朝云拿手的也只有一个烤鸡,至于其他的那就不太行了,不过没关系,祁瑾会。
于是朝云就悠闲的在一旁吃着水果看着祁瑾将鱼开膛破肚清洗干净的一条龙服务,本来她也想过去帮忙的,不过祁瑾跟她说一切交给他来。
朝云也就没有插手了,不过也还是时不时的走过去投喂他几个小点的水果。
俩条处理完毕的鱼就被吊起来烤了,祁瑾一边控制着火势,一边刷刷刷的给鱼身弄上调味剂。
又等了一会,祁瑾就招呼着朝云过来吃了,朝云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眼巴巴的等着他给自己拿。
因着俩条鱼的肥胖程度都差不多,祁瑾也就随便拿了一条鱼,在递给她前,轻佛袖将鱼面的温度降低到适宜。
朝云欢喜的接过鱼,道了声谢之后就开动了,鱼肉入口极为嫩,而且处理的也很好没有一点鱼腥味,香味也在勾引着朝云的味蕾。
见朝云吃的很开心,祁瑾自然也是高兴,轻声道:“慢点吃!”
“额嗯好!”朝云边吃边点头。
很快,二人便吃完了,就有家丁迅速的上来收拾干净了,朝云与祁瑾去洗了手。
二人又去薰衣草庄园内漫步,然后朝云也感觉有些困了,在二人的周围洒了一圈防蚊虫的粉后,就安心的在薰衣草花海中躺下了。
很快,朝云就进入了沉睡。
旁边的祁瑾望着朝云的睡颜,眸光微柔,伸手在她的脸上描绘着她的容颜,看着她无意识的抬手拍掉他的手时,轻笑一声,就收回了手。
只是他那眼底深处,但不难看出其中有着一抹不舍的神色。
次日,朝云与祁瑾就离开了庄园,因为缘情崖并非在京城中,而是在玄洛朝一个比较边缘的地方,马车的驾驶速度不快,最佳的方法就是骑马过去。
子叶给他们寻来了俩匹马,朝云翻身上了马后,三人就朝着缘情崖的方向而去了,朝云有自己原来的记忆,路线她自然也是清楚的。
子叶便远远的跟在他们身后的不远处,生怕打扰了他们的事。
清晨一直骑到午时,三人寻了处旅馆用膳食后便歇息了一会,很快就又开始骑马而去了。
直到夜幕将至,他们才来到了那离缘情崖不远的小城镇,这里的因远离京城,各个方面的消息都不是很灵通,所以没有人认得朝云的身份。
这对朝云来说自然是好事,几人找了间看起来规模还行的酒楼,就暂时的居住下了。
用了膳食后正在椅子上坐着的时候,朝云就被外面的欢呼声给吸引了,抬步走到了窗前,往下看去。
见外面的街道上满是打扮甚好的男女子,不少女子手中还拿着鲜花赠送给男子,当然了,也有许多男子收到了好几位女子送的花。
“这是在做什么?”朝云好奇的问道。
祁瑾站在她身侧,望下一往就知道了是什么情况了,解释道:“这是这个地方的习俗,一年一度的欢愉节,今日可不顾任何的颜面给心悦的男女子送花,对方都会收下的,这表示一种祝福。”
朝云听得也有些稀奇,“还有这种节日?”
那街道上的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只要对方送花就收下了,而环视一圈,男女子们也都是年纪相仿的,并无老人孩子的身影。
“这一日是为了年轻人,其他人除了买卖东西的话都是不会出现在街道里的。”祁瑾道。
朝云也不由来了兴趣,轻扯了他的衣袖,“要不我们也下去看看吧!”
祁瑾自然没有意见。
很快,当二人一同出现在街道上时,忽然就感觉众人的目光都有意无意的注视在他们的身上,很快,众人一窝蜂的就朝着他们围了过来。
热情的给他们递上了自己手中的花,争先恐后的,生怕被人抢先一步一般。
纵然是朝云也被他们的热情吓住,一下子就躲在了祁瑾的身后。
祁瑾目光含笑,都一一拒绝了那些人递过来的花,众人也就都散开了,纷纷以一种‘这个人怎么不讲规矩’的眼神指责着他们。
但是即便如此,也还是有一些大胆的人士,将手中的花递给了朝云,说道:“鲜花衬美人。”
朝云笑着摇头了,歉意的说道:“抱歉,我已经有爱人了。”
话语一落,祁瑾的身形一抖,瞬间转眸看向了朝云,后者朝他一笑。
见此,那男子也只能拿着花离开了。
然后俩人又看到了边上有买花的地方,朝云就拉着祁瑾走过去了,挑选了一大束好看的花,祁瑾也挑了一大束,他付了款之后,就将花递给了朝云,轻笑道:“入乡随俗。”
“入乡随俗!”朝云笑着接过他手中的花,就也将自己手中的花递给了他。
众人都被这一波给秀到了,纷纷用不满的眼神无声的控诉他们。
忽然一声尖锐的尖叫声打破了这一片宁静,众人面面相觑,根据声源处判断着是何人在尖叫。
人群中,不知道是哪位姑娘大喊说道:“好像是王阿婆家传出来的!”
“王阿婆这几年身体一直不好,莫非是……”
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话,众人骇然,连忙赶去了王阿婆的住处中。
眼看众人都朝着同一个方向跑去,而站在原地的朝云与祁瑾不明所以,朝云随手就抓了一个小伙子询问道:“这是怎么了?”
“一看你就是从外地来的吧!”那小伙子看了她一眼,就解释道:“这王阿婆是个接生婆,我们这里的大多数都是由她接生出来的,她近些年身子就一直不太好,真是叫人担心!”
朝云闻言,与祁瑾对视了一眼,后者朝她点了点头。
见此,朝云就道:“我与你们一起去!”
那小伙子赶时间,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带着朝云与祁瑾一起朝着王阿婆的住处去了。
王阿婆一生都在坚守她的职责,这个城镇的人口也不是很多,接生婆的数量也是有限,所以可以说城镇大多数的孩子都是由她接生出来的。
这里的人都很敬重她。
很快,朝云就随着众人一起赶到了王阿婆的住处,好在她的住处也足够大,这才容得下那么多人。
原来,方才那一声尖叫是王阿婆的孙女翠花,翠花本想要给她祖母按按背放松一些,一进门就看到了王阿婆倒在了地上没了生息。
众人连忙将王阿婆给搀扶到了床上,其中一人颤抖的手伸出去放在王阿婆的鼻前,试探气息,大喊道:“还有气!”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由于那床边前都众人围住,朝云也不知道那王阿婆是什么情况,就开口道:“我是医者,让我进去瞧瞧!”
众人一听,立马就给她让出了一条通道来,朝云与祁瑾抬步走了进去,朝云这才看到了躺在床上昏迷了的王阿婆,是个目测七十多岁的老人家。
朝云给王阿婆检查了一下,发现她身体的确是有些不好,不过也是正常的,毕竟老人家都多多少少有些毛病。
王阿婆年纪大了行动也有些不便,兴许是方才想要下床出去走走时,一时不察摔着了,这一下摔得她是头昏眼花的就昏迷了过去。
朝云仔细检查了一下王阿婆的腿,确认没有发生任何的损伤后,就从尾戒中拿出一瓶子,从中倒出了一粒白色的药丸,塞入到王阿婆的口中。
转眸看向了这屋内哪里有水,想要给她端杯水,一位心细的女子连忙倒了杯水,走过来递了朝云,朝云道了谢后就接过来了。
让人搀扶着王阿婆虚坐起身子后,朝云就拿出了那半瓶灵液,倒入了那杯水中,混合了一下之后,这才要喂给王阿婆喝下。
有人询问道:“你这个是什么东西,可不要随便就将东西给阿婆喝!”
面对他们的质疑,朝云也只是开口解释道:“这个只是调养身子的灵液混合在水中,是对阿婆有利处的!”
因她年纪轻轻的,众人也不怎么相信她是真的会医术,都有些质疑。
拦住朝云的路不再让她靠近王阿婆,最后还是方才那名递水的女子开口说道:“此时也没有其他的大夫在了,你们不如让她试试!”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也还是让开了来。
但是朝云也不是要对王阿婆做什么,见众人这么警惕她,就说道:“那你们将这药水给阿婆喝下去就可以了!”
那女子走上前来接过了她手中的水杯,在众人的凝视下,将药水递在了王阿婆的嘴角边喂了下去。
一滴不露。
见状,朝云也就没有再待在此地了,在抬步离开房中的时候,顿了顿,就说道:“最迟明日阿婆便会醒来了。”
因着众人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有这个能耐,所以在她离开后,众人面面相觑,也没有人去道谢。
出了王阿婆的住处后,朝云这才发现她刚刚放在桌上放了拿出来的花原来被给祁瑾给带出来了,看着祁瑾手中各拿着那一大束花,忍俊不禁。
祁瑾笑着,就将她的那束花递还给了她,轻声道:“辛苦了。”
朝云自然知道他说的是方才王阿婆一事,摇头道:“他们不信我也是正常的,毕竟他们又不认识我!”
祁瑾就询问了一下那王阿婆的身体状态,朝云也都一一告知他了。
虽说这个地方今日有这个习俗,但那些人经过方才王阿婆一事的惊吓后,也没有心情再继续游玩了,在确认王阿婆并没有危险后,就都各自散开了。
朝云与祁瑾也回到了旅馆,朝云细心的弄来俩个花瓶,又装了一些水,然后将二人的花都放入到花瓶中,好看极了。
与祁瑾约定了明日去缘情崖后,互道了声晚安,就各自回了房了。
店小二给朝云送上了热水后,朝云就将衣物褪去,坐在了浴桶中了,还特地放了一点薰衣草礼露,味道甚是好闻。
朝云不免来了兴致,就从尾戒中拿出了一本话本,边泡澡边翻阅着话本,又过了一会觉得水温也差不多了,这才站了起来穿衣。
洗漱一番后,朝云只觉得人神清气爽的,很快就入床歇息了。
第二日清晨,与祁瑾子叶用了早膳后,三人就又翻身上了马,朝着那缘情崖赶去了,缘情崖离这并不算远,就如同京城到曲汾郡城的距离。
就在他们刚离开的时候,房内的王阿婆也醒来了,她的孙女翠花连忙询问她可有感觉不适,王阿婆仔细的感受了一下,就发现身子非但没有不适,反而还感觉更好了些!
询问了翠花昨夜是发生了何事后,翠花对于昨夜朝云来给她医治的事都告知了她,王阿婆询问道:“那姑娘现在在何处?我可得当面谢谢她!”
于是翠花就派人四处去打听朝云了,众人一听到那来路不明的女子真的是医者并且还将王阿婆的身子弄得比以前更健康的时候,都惊呆了。
除了那名递水的女子外,其余的人纷纷觉得有些愧对朝云,毕竟他们昨夜不识她的好人心,还万般阻挠她给王阿婆看病。
众人也纷纷打听了朝云的下落,很快就询问到了昨夜朝云所居住的那间旅馆中,得到的消息便是他们今日清晨就骑着马离开了。
众人懊恼着,很快,朝云在当地小城镇的明声也传开来了,由于他们都不知道她的名字,所以小城镇上的舆论都说的只是——
“那名绝美的女子有着一身不凡的医术,翻云覆手之间就将那王阿婆的病给医治好。”
瞬间将朝云给神话了来,让一些不知情的人也纷纷猜测这会不会是传说中的仙女下凡。
当然了,这些事此时还在赶路去缘情崖的朝云并不知晓,否则她若是知道众人这样夸赞她,定要派人将这些舆论给压下。
毕竟太让人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