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关斗南觉得“真实感”最差的就是这个明明是个女生却和现在的自己长得七分相似的姐姐关山月。人设就像是用骰子骰出来的一样,处处透露着捏造和迁就的痕迹,包括上次一提到时间上的BUG就昏睡过去……
不过也可能是自己想多了,毕竟自己也没见过能靠自己努力考上东大的学霸到底是什么样子。而关于时间混乱这一点,他后来也和别人提起时间上的问题,听到的人有昏过去的,有原地恍惚仿佛没听到他说什么的,倒是也有点头说确实很奇怪呢我们去问问别人吧然后中途就被一些事情打断忘了这事得。这三种人的例子分别是月洞玲华、工藤新一、毛利兰。
很难找出什么规律,总之很奇怪,但暂时查不出什么来。
“啊……那个,关同学啊。”高木警官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在关斗南关上车门的时候把他叫住了。
“有事吗高木警官?”
“那个……你和工藤同学,到底发现了些什么啊。”高木考虑着自己的用词,“看你们好像神神秘秘的样子……”
“这个啊……”关斗南抬起头,看向天上的星星——但实际上看不见,霓虹的光污染属实严重了点,就算接近午夜天空也是一片五颜六色的灰,“等时机合适的时候,会告诉你的。再见啦。”
至于什么是“时机合适的时候”,就不知道了。
“诶?”高木听到这个说了和没说一样的回答之后愣了一下,但关斗南已经转身上楼了,他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扭动把手打开房门,首先进入关斗南视线的就是趴在桌子上睡着的关山月,这位长相帅气的姐姐大人现在正以一个非常舒展的姿势斜着趴在餐桌上,头下垫了个垫子和自己的右手,脸上挂着点笑意,大概是做了什么好梦。
微波炉的电源还插着,里面大概是给关斗南准备的便利店特价便当,不过说实话连着一周晚上都吃这个他自己都快吃腻了。
看着熟睡的关山月,尤其是这张虽然赏心悦目,但看在自己眼里总是有点奇怪的脸。再看看微波炉里的便当和依然亮着的灯,关斗南微微周期眉头,伸出两只手来……
用力扯了扯关山月的脸和耳朵。入手的触感很是真实,不算多软,但比自己这张虚胖的二皮脸是手感强多了。
“啊疼……斗弟?现在几点了?”
关山月从迷糊中惊醒,右脸上还有因为长时间压在手臂上压出来的红印,朦胧中抬眼先是看了看关斗南的脸,又扭头挤挤眼睛看了看表。
“接近十二点,你不会一直在等我所以才没睡吧?”
“算是,其实我打算如果过了十二点你还没回来的话就直接上床睡觉,然后明天顺路去报警的。”关山月打了个哈欠,揉了揉被压得泛红的右脸,鼻子稍微动了动,“酒精味,你喝酒了?”
“你什么鼻子,这是牙膏味。”关斗南自己闻了闻自己的身上,除了用牙膏在镜子上复原那张牙膏画的时候沾上的牙膏味以外完全没有别的气味,不过某些劣质酒的味道确实像牙膏。
“牙膏?”关山月上下打量了一番关斗南,她的眼神忽然犀利起来,“你去love hotel了?对方是无知少女还是大龄富婆?”
“噗!”
给自己到了一杯水正喝着的关斗南差点喷了关山月一脸。
“这是当姐姐的该说的话吗?!”
“那你扯姐姐的脸和耳朵就是弟弟该做的事情了呗?”关山月趁着关斗南收拾自己窘态的时候一把捏住他的后颈肉,“长胆子了哦。”
“啊……主要是怕你死了,到时候我还得被怀疑是嫌疑人。”
“你可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啊我亲爱的斗弟……亏我还给你留饭。”关山月闻言似乎更加恼火,另一只手绕到前面去扯关斗南的嘴皮子,“果然还是得教训你一顿才行!”
战斗的过程暂且忽略,总之经过这次事件,关斗南心目中关山月的真实感变得饱满了不少,毕竟一个会有起床气和因为被掐了脸而生气想掐回来的姐姐总比一个学霸自律狂魔来得更有人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