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开饭吧,我已经馋的不行了。”陈更适时打断了两人的交流。
“公事办完了,该办私事了,现在天大地大吃饭最大。”王立这样说道,俨然已经以副院长的身份自居了。
“嗯,在医院,在人家的地盘上,咱们就开饭吧。”老总揶揄道。
“老总啊,您这是笑话我呢。”王立一捂脸,脸上热得慌。
“哈哈哈哈,开饭。”老总爽朗一笑,夹起一块子菜尝了尝:“不错,辣得够地道,嗯,这罐头也比缴获的日军的罐头强。”
以前王立只是听说以前的人能吃,但是没有真见过几个,他记忆里只有姥爷是最能吃的,很可惜就是没见过,他还没出生就没了,姥爷不是本地人,只听父母说当年当过兵打过日本人。
王立没出生的时候姥爷已经九十多了,那会是和四舅一起住,一顿饭依旧比王立姥姥、四舅、四舅妈加起来还能吃,就临走前两个月还能扛着一百多斤的粮食上房顶晒粮食。
以前他不相信,人能吃那么多吗?那不成饭桶了,比猪都吃的多啊。
当他真切的看到这三位的食量的时候,才知道,我滴M诶,猪哪特么的能有人能吃啊。
一土陶盆的玉米饼子能有五六斤,三两一个,吭哧吭哧几口就没了,小米粥顺着碗边转着吸,呼噜呼噜的吸得山响。
一盆饼子转眼就吃完了,勤务兵赶紧又上了一盆,王立只吃了一个饼子,一碗粥就已经饱了,两盆饼子几乎都是这三个人吃的。
一盆辣椒炒白菜,一盆罐头炖土豆粉条还有一盆小米粥,吃的三个人满头大汗,旅长见王立不吃了于是说:“吃嘛,多吃一点,不要客气,今天你才是主人翁,是你请我们吃饭嘛。”
“我们的王副院长可是大户人家出身,那像咱们三个啊,不是贫农就是佃户出身,吃起饭来没完没了,跟个穷要饭的一样。”老总一口吃了小半个饼子说道。
“我只是命好吧,我家也不算什么大地主,不过白面馒头还是能吃饱的,平日里倒也没缺过肉食。”王立不知道这句话啊,让三个人都瞬间算了,他们本来就是想试探试探的。
“像你这样……”旅长话说了一半。
“像我这样的大资本家怎么会参加八路军对吧?”王立收起嬉笑的脸色说道,脸上一脸都是回忆:“自从1860年洋务运动到现在已经80年了,可是,我们中国有什么?”
“和日军比无论是班组级配合,还是在单兵素质上都普遍不如,自1840年以来,中国经过了百年的内乱,社会动荡民不聊生,无论是工业还是农业都遭到了巨大的打击。
抗战爆发前夕,日本经济总和是我们的四倍多、钢铁产量是我们的一百二十倍、煤两倍、铜一百二十倍、石油一百五十倍。
日本年产飞机1580架,大口径火炮744门,坦克330辆,汽车9500辆,战舰52422吨,而这些现代化武器装备,中国都没有能力自产。
就算是科技含量最低的火炮,自从丢了奉天兵工厂,中国连105以上的火炮都很难生产,而且还是来料加工,炮管根本无法生产。至于汽车和飞机,哪怕是连一架都造不了。
我们打十发子弹,连一发都造不了,可日本打一发子弹可以造两发,这就是差距啊,一年四万吨的钢铁产量够干什么的?十年的钢铁产量才勉强够给每个农民打一个镰刀一个锄头,十户人家打一副步犁,就这样积贫积弱的中国,要打赢日本,我们吃多少苦?流多少血?牺牲多少同志?”
“我现在用副参谋长的那句话回答你,过去我们在吃草,现在我们在吃草,以后也准备吃草,为了打败日本帝(防和谐)国(防和谐)主义,为了保卫国家尊严、领土完整和民族独立,我们可以做出一切的牺牲。”副总挥手说道。
“是啊,就像是总司令说得那样,日本帝(防和谐)国(防和谐)主义是中华民族的死敌,他要亡我国家、灭我种族,杀害我们父母兄弟,奸(防和谐)淫我们母妻姊妹,烧我们的庄稼房屋,毁我们的耕具牲口,为了民族,为了国家,为了同胞,为了子孙,我们只有抗战到底!”
说到动情处,王立挣扎着站起身,拍着桌子高声说道:“可kmt呢?国民政(防和谐)府上台之前,北洋执政的时候,国内钢铁产量还有8万吨,可他们执政了20年,硬是把造船厂废了、钢铁厂废了、兵工厂废了。他们就是一群买办,国民政(防和谐)府,就是一个买办政(防和谐)府,这样一个腐朽无能的政(防和谐)府真的能带领中国人站起来吗?
这些年里军阀混战硬把南方的鱼米之乡打成了一片白地,1914年的时候,中国大米能产12200多万吨,到现在呢?只有五千万吨,不到三十年前的一半,我们空有一个农业国的名号,却甚至喂不饱我们的农民,”
“所以说,你这个大资本家对国民政(防和谐)府失望透顶之后,就来了我们这个穷地方,化妆成一个普通步兵,来看看我们CPC是个什么样子?”彭总在听了这番话后,也严肃了起来,他看得出来王立到底是一个年轻人,骨子里里的血还是热的。
“不错,我在你们身上看到了希望,和继承了同盟会的KMT不一样,你们是一个充满了希望和朝气的政党,是一群实实在在的为了普罗大众谋福利的人。”王立一脸钦佩的说。
“进攻的时候,总是党员冲在最前面,撤退的时候,总是党员殿后,这样一个政党,这样一支军队,如果不能获得最后的胜利,那么胜利还会属于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