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匹月白色不错,”苏晓樯扭头看向路明非,“我觉得明非应该很适合土黄色。”
路明非属实是算得上肤白貌美,所以俗名土黄色的卡其色这种本来就显白的颜色会衬他更加白皙。
“苏小姐好眼力。”芸娘捧了一句。
路明非若是穿上土黄色衣裳,芸娘脑中预想了一下,确实是非常合适的。
倒不如说,除了显得他肤白貌美,也会显得他低调高雅。
“所以这匹也要了。”苏晓樯痛快无比地再次下单。
“苏小姐,您看这绫布您需要吗?”芸娘捧着一匹廿二色(白色)的柔软布匹小声问苏晓樯。
苏晓樯有些奇怪,她不明白芸娘为什么要这么小声地问她这个问题,好像这话题有些羞于启齿似的。
苏晓樯并不知道,绫罗绸缎之中,绫是最为精细的一种真丝织物,通常是用来做内衣的。
不过她并不在意:“那就也要着吧。”她想了想说道,“再帮我们做两身黑色和白色的外衣吧,不要低调,要很高调的那种衣服!”
芸娘愕然。
要把黑衣白衣做得高调?
往常用到这两种颜色布料的除了皂吏就是黔首,黑布也就罢了,可哪怕是他们这些稍微有点钱的人,都不愿意穿白衣服的。
一方面是白布太便宜了且颜色不吉利,另一方面是白布太容易弄脏了难以伺候。
所以平素黑布卖得比较多,可买黑布的人家都是穷苦人家,一年也买不了一件衣服的那种。
怎么把黑衣服做得高调啊?
“苏小姐,”芸娘想了想说道,“前些日子铺子里来了几匹黑色丝光绸,您看用这个料子如何?”
苏晓樯也不太懂:“你觉得可以就可以吧。”
芸娘一听这话就懂了,合着苏晓樯这是不止十指不沾阳春水,她连女红平时都不做的!
即便是大家闺秀,平素时间都用去学习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了,可这女红,总也该自己做一做吧?难不成真就连内衣都要侍女来做?
以后嫁了人,丈夫的贴身衣物也要假手于人?
芸娘实在是不懂,但看路明非一副没有任何问题的样子,她自然不会多嘴。
想来这二位是青梅竹马长大的,这位公子早已习惯性宠着苏小姐了。
“芸娘,多久能做完这些衣服啊?”苏晓樯问道。
她和路明非能在这里待的时候不是很长,可别告诉她需要几个月才能做完,那她做这衣服就没什么意思了。
“苏小姐,您要做的这几套衣裳,我们华音坊所有裁缝绣娘一起做的话,两旬时日便可。”
苏晓樯蹙眉。
两旬,也就是二十天,这可不太行啊!
“劳烦你赶赶工期,最好十天之内都做好。”路明非掏出一把金珠子,“只要能按时做好,钱不是问题。”
芸娘为难起来。
十天之内做好衣服不是不行,但那需要绣娘们夜以继日轮班倒地干活……这实在是太赶了。
可路明非手里的金豆子眼瞅着有十几两,买下这些衣服绰绰有余不说,再添一点儿说不定连她这铺子买下来。
要她放弃这生意是不太可能的,但这生意也确实太有挑战性了。
“芸娘,我家王妃上个月定的裙子可做好了?”门外穿来个小丫头的声音。
那小丫头衣着不算华丽,但也是整齐精致,听她的意思,她应该是某位王妃的侍女。
但芸娘一见那小侍女,便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苏晓樯。
苏晓樯顿时了然,这丫头定然是夜王府上的人!
这还真是巧啊!
昨天遇到那样的事,夜王妃居然还惦记着她的新裙子。
这夜王妃的心性倒还是真的不错。沉得住气啊!
“秀玉姑娘,王妃的裙子自然做好了,本来今日打算送去府上的,没想到您先来了。”芸娘对苏晓樯点了点头,立刻笑着向那丫头迎了过去。
“做好了就行,王妃向来钟爱你的手艺,这回不仅让我来取衣服,还要你再做两身春装。”秀玉姑娘拿出一张银票递给芸娘。
芸娘连忙把银票接过来,问道:“王妃可说了多久要?”
“半月之内吧。”秀玉说道。
芸娘这下倒是真有些犯难了。
加上苏晓樯的订单,哪怕她这华音坊有二十多号绣娘,也怕是赶不完工期。
“怎么?”看出芸娘的为难,秀玉皱起眉头,“可是哪里有困难?”
芸娘只好说道:“今天我们接了一个大单子,有客户订了六套衣裳,要十天内做好,这边还有其他订单,怕是暂时接不了太多单子。”
秀玉皱眉:“王妃这边最多可以给你再宽限几日,若是还不行,那就得去其他铺子了。”
“多谢王妃娘娘体谅,有几日宽限就够了。”芸娘喜出望外。
她可不希望这大客户跑去竞争对手家里。
那边,苏晓樯和路明非说悄悄话。
“她是夜王府的侍女。”苏晓樯说,“咱们现在不知道夜王府什么情况,不过看样子夜王府这是在欲盖弥彰啊!”
“夜王府确实丢了东西,只不过这东西没法儿还回去罢了。”路明非叹息,“看来对他们来说,只有我们的命才能补偿那天他们受到的惊吓。”
苏晓樯眼神一冷。
他们可不是案板上的鱼肉,会任人宰割。
那边,苏晓樯和路明非说悄悄话。
“她是夜王府的侍女。”苏晓樯说,“咱们现在不知道夜王府什么情况,不过看样子夜王府这是在欲盖弥彰啊!”
“夜王府确实丢了东西,只不过这东西没法儿还回去罢了。”路明非叹息,“看来对他们来说,只有我们的命才能补偿那天他们受到的惊吓。”
苏晓樯眼神一冷。
他们可不是案板上的鱼肉,会任人宰割。
那边,苏晓樯和路明非说悄悄话。
“她是夜王府的侍女。”苏晓樯说,“咱们现在不知道夜王府什么情况,不过看样子夜王府这是在欲盖弥彰啊!”
“夜王府确实丢了东西,只不过这东西没法儿还回去罢了。”路明非叹息,“看来对他们来说,只有我们的命才能补偿那天他们受到的惊吓。”
苏晓樯眼神一冷。
他们可不是案板上的鱼肉,会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