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人权当没听见这番嘲讽,继续劝说席有幸,“席总,慕何的事业正如日中天,你应该不会想要毁了他的星途吧?”
“厉害啊,起诉你的律师是他的好兄弟,给你离婚协议的是他的经纪人,他居然真的一点情份都不顾,就算你们是商业联姻他也不能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伙同外人,调转枪头来对付自己的老婆吧……”
可凌襄再怎么忿忿不平,也无法阻止席有幸,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真的在那份协议书上签下了她的名字。
最终因证据确凿,证据链已闭合,席有幸被正式控告为凶手,罪名坐实,送入狱中。
席有幸在狱中不过待了三天就开始发起了高烧。
曾经是席氏千金小姐的她从小生活优渥,哪里受过这样的苦,身体当然会吃不消。
但骨子向来高傲不肯轻易服软的人连医生都没喊,只是生扛着。
意识迷糊间,颓然倚在墙角的席有幸感觉有人靠近。
对方身上的气息散发着一股难闻的霉味。
她忍不住皱了鼻尖,想要避开,却因生着病浑身无力,只能僵坐在原地。
“席大小姐,你好啊。”来人开了口,声音嘶嘶的,犹如毒蛇吐信,透出了阴险,“我一直在等你身陷囹圄。当年你为了帮慕何,是怎么对我们家赶尽杀绝,斩草除根的,我可是不敢忘呢,你……也还记得吧?”
冷汗滑过了眼皮,此刻的席有幸根本没有精神去回想有关这些话的记忆。
她竭尽全力抿动嘴角,低着声,语气幽冷刺骨,“你、对蝼蚁会有印象吗?”
随着她的嘲声落尽,一道凛冽的寒光从眼边划过。
*
傍晚,凌襄亲自到看守所探望了席有幸,离开时,意外在入口附近看见了慕何的车。
车内只有慕何一个人,驾驶座的车窗半开着,他的目光望向看守所的正门,晦暗难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凌襄怒上心头,几步冲过去,一巴掌砸中了车窗,张口就是一顿喝骂。
“慕何啊慕何!都七年了,难道七年阿幸都捂不热你那颗心吗?平时看着人模人样,脾气贼好,怎么关键时刻就对自己老婆这么心硬冷血?!更何况你们还有一个孩子!而且你知不知道,其实阿幸她对你——”
凌襄的话还没吼尽,就有人从看守所里急跑出来,奔到他们跟前,上下不接下气地喊道,“不好了!席总出事了!她在牢里被人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