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沈京溜走后,沐霖宵将长街的爷俩扶起,好生安慰了一番,道是东厦的皇室,断是不容许此般目无王法之徒欺辱他的东厦良民。
爷俩好生一谢沐霖宵,叩上三首,便离了长街。
待沐霖宵送走了爷俩后,他甩着折扇,走向了对峙长街的两个贵府女子。
“诶,沐霖宵你!”
沐霖宵今日也是好生的不客气,倚着他霸绝天下的身子,直接挡在了苏歆瑶身前,倒是将苏歆瑶挤退了三分。
而林娇娇的眼前,沐霖宵目露凶光,可是好生的吓人。
只是林娇娇有许久没有亲眼见到沐霖宵,今日虽说沐霖宵面色有些不和,却也生得喜庆,便立马收了金鞭,故露女子的娇媚之态。
“臣女,臣女拜见沐王爷!”
见林娇娇行礼,沐王爷抱拳,却依旧铁面,对向娇娇:
“林大小姐,今日乃为刘贵妃的生辰之日,小姐在皇城脚下弄出如此大的动静,若是惊动了圣上,林小姐,如此罪责,你可担待得起?
况且我长街的臣民便是我东厦的臣民。
自古以来,我历朝历代便有祖宗训制,律法纲常,却未曾听闻有谁能凭借着京中权贵,当市欺压我东厦国的良民,林娇娇,你如此行事,可得好自为之!”
“这……”林娇娇无言,她再任性,再刁蛮,却也不敢公然忤逆当今皇室,当今圣上。
她甩帕一礼,实属失了刚刚嚣张跋扈之态,对向沐霖宵:“沐王爷,臣女知罪,还望沐王爷赎恕罪!”
“罚你今日回去抄东厦律法一百次,十日后派人送至我沐霖王府,本王也要亲自查验!”沐霖宵侧过了身,“断不能再有下次!”
林娇娇瞄了一眼如此绝美的沐霖宵,当属心跳异常,不管沐霖宵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此刻,沐霖宵转身朝着苏歆瑶走来,凄冷面容突转一丝慈柔,道:
“女子,你可有事?”
苏歆瑶一视沐霖宵手臂上渗出的素血,心中也不知如何,心中划过一缕莫名的心痛。
“明明是你的手臂被杖打渗血,你还问姑娘我有没有事,你真是不注意自己的身子。”
沐霖宵探了探自己的手臂,却猛然发现,自己的手臂居然负伤,便委实觉着羞涩,将双手环于背后,诺诺道:“既是你没事便好!”
……
一侧,海枯将负伤的红柳扶起,还给了苏歆瑶。
红柳胸口负了内伤,海枯刚一松开红柳,红柳便倒在了苏歆瑶的怀中。
今日,苏歆瑶唯恐自己进宫会发生事端,便随手带上了几瓶上好草药,如今也算是能刚好用上。
而沐霖宵刚刚也是准备进宫恰巧路过此地,见有人霸市欺民,又见苏歆瑶和林娇娇起了争执,便下车一探,不料想竟负伤而归。
他见苏歆瑶如此为红柳医治,其素美之态,却是他生平未见,便实属不忍叨扰了这对主仆,差上了海枯,便欲驾马离去。
“诶,沐王爷!”他们的身后,林娇娇叫住了沐霖宵,实属担心他的身子,“沐王爷,您右臂受伤,若是不治,恐遭感染。
莫不如沐王爷先上臣女的马车,臣女带王爷去京中名家药坊上药,再一同进宫给刘贵妃祝贺?”
沐霖宵挥挥折扇:“林千金勿担心,如此小伤,断不碍事,刘贵妃生辰宴在即,本王恐去药坊耽误了王妃的贺宴,林千金还是勿再操心。”
他威风尘尘,于林娇娇越来越远。
林娇娇气至跺脚,却又无可奈何。
王爷无意,她也不能一意孤行,霸王硬上弓不是。
一侧,沐霖宵朝着马车走去,但他那双绿到极致的眸子,却始终没法从与红柳疗伤的苏歆瑶身上挪开。
如此,一侧的海枯便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