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小女前来贵府庭苑,却见着妹妹挥鞭对我家大姐相向,小女这便一问上一问,我家大姐到底所犯何事,让你江府的大小姐如此动用私刑?”
“对对对对对,你们动用私行,要上官府,一定要上官府,还有你们这些侍卫纵主子行凶,也要上官府!”
见红柳逮着了惩恶扬善的机会,苏歆瑶再度福身,对向江景殊:“还请景殊小姐给我武国公府一个说法!”
江景殊乃为江莫染的大妹妹,从小生得娇惯,何曾听闻旁人向自己讨要说法,更加恶煞相向:
“你们腌臜之府的跑出来的那个大嫡女,本小姐早就命令过她今生不得踏入我景殊庭苑半步。
今日,她竟敢擅闯我景殊庭苑,我景殊庭苑怎可是尔等这般下贱姑娘所能踏入之地。”
“江小姐!”苏歆瑶也算是没有了好声色,厉言道,“江小姐,不知你可曾听闻,当年,使臣赵袁前往北雪和亲,在入城门之时,遭守城悍将百般刁难,不准许我东厦使臣赵袁从城门进入。
赵袁当时不说二话,派上一员小兵,于城下道‘城楼迎客,犬楼拒人,莫不是你北雪之民皆为犬民,不识人貌,如此犬城,不入也罢!’
而后,城门悍将实属不愿自己的北雪乃被世人说道是一犬鼠之邦,便开门迎喜,风风光光将赵袁使臣和和亲公主,接进了北雪城门。
如今,我大姐可是御赐的武国公府大嫡女,实乃你江府稀有的贵客,而你们景殊庭苑却将她终生拒之门外,想我北雪都知城楼迎客,犬楼拒人一说,莫不是你景殊庭院?”
“诶苏歆瑶,你竟敢拐着弯骂我景殊庭苑乃为一犬鼠之院,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苏歆瑶可不想理会如此无教无养之女,搀上苏歆武,侧眸一言:“江小姐,景殊庭苑乃为一犬鼠之院,这可是你说的,本姑娘可没如此般说道,你可别在此胡乱疯咬!”
“你!”江景殊忍无可忍,欲上前飞上一脚,将苏歆瑶的脑袋踢昏,却不料想还未曾抬腿,苏歆瑶便朝着身后将景殊的银鞭扔掷在青天之上,终是落在了江府一水塘之中。
“银鞭,银鞭,快,你们快给本小姐捞银鞭!”
江景殊心急如簧,几乎落下了泪。
如此银鞭,乃为江莫染逝去的父亲江天震在江景殊十三岁那年赠予江景殊的生辰贺礼,江景殊一直将它视为珍宝。
今日,苏歆瑶将此鞭扔进了池中,即算江景殊再过憎恨苏歆瑶,也无心顾及领着苏歆武离去的她,她只想尽快找出那根落水的银鞭。
只是,她满心的憎恨终究无法消散,便在令人寻找银鞭之际,回眸对向苏歆瑶和苏歆武的背影,大喝道:“苏歆武和苏歆瑶,你们等着,我江景殊定要让你们,暴毙江府!”
……
待苏歆瑶领着苏歆武离开景殊庭院后,苏歆瑶便随着苏歆武来到了她的闺房之中。
苏歆武热情洋溢,满脸笑容,为苏歆瑶斟茶上一壶好茶,倒是将嫁进江府后的苦楚,埋藏心底。
苏歆瑶也不卖关子,直接将苏歆武的手腕抓住,一把将她的袖口掳上。
袖口之下,她的整条胳膊鞭痕累累,实属触目惊心。
苏歆瑶银牙咬得咣当作响,再将苏歆武的另一只袖口抚上。
同样是条条鞭痕印刻在她的肌肤之上,有几条鞭痕早已成了道道红肿血棱。
“苏歆武,你怎么会被欺辱成如此般模样?”
见苏歆瑶如此将故作坚韧之态的自己拆穿,苏歆武忍了忍她眼中的泪,将袖口抚下,道言此等小伤,当不得什么,倒是欢笑到她又从一山间寻来了一条小蛇,欲泡壶好酒给江莫染好生一品。
苏歆瑶嘴角抽抽,眉目发颤,对向苏歆武,似有些惊诧的道:“大姐,你喜欢玩毒蛇的臭毛病,怎么还未改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