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触碰了一下发髻,“刚才我与我家先生去后花园时瞧见一处厢房,我这人好奇心旺盛,谁知有只野猫从房梁上窜下叼走了我的发钗,那发钗是曾经宫里出来的珍贵的很,我家先生将它赠予我,谁知现在被那猫儿叼走去了那厢房…”
“我现在也不好与我家先生说,怕他怪罪与我,你也知道这当官的脾气总是不大好。”
谢馥春瞧她眼中含泪,恻隐之心而起,那位靳长官的确瞧着不好对付,一直板着一张脸,一身的煞气离得远的都能察觉得到,“夫人莫急,你且在此等上一等。”
谢馥春找了个借口说思念过世的母亲,谢冬以为他今日娶妻刺激到了女儿,略微沉思便将钥匙交于她,“只可你一人前去,别交给旁人。”
“我知道的。”
“还有,蝶儿,江少爷为人挺好的,你也早点嫁过去吧。”
“父亲,你这是算包办婚姻吗?”
“你这样做对得起我的母亲吗!”
谢馥蝶本就心存不满,她被怒气冲昏了头脑,吼了谢冬,“你就知道纳新的夫人,可曾考虑过外头人怎么想我!”
谢冬低下头,任由谢馥蝶跑出了房门。
地毯上的墨色花纹被晕染开,谢冬背过身望着镜子,他摸上自己的胡须,轻轻一扯,镜中人白皙的脸庞俊俏无比,“不过是镜中月,水中花,怎叫人生死相许—”低低哑哑的戏曲念法从他口中唱出。
门外穆青平和曹凯旋若有所思,刚才听到谢馥春大吼大叫,曹凯旋就赶了过来谁知道看见谢冬熟稔的唱着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