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莫送了,我生辰那日,你记得早些来。”
阮蓁笑道:“是。”
盛挽上了马车,丝毫不见搭理范老夫人同许氏。她居高临下的一眼瞥过去。
“唯你一人来便好,旁的闲杂人等就别带着了。”
许氏:……
范老夫人:……
埋汰谁呢!
偏偏敢怒不敢言。
阮蓁也算见识了世人嘴里高傲不可一世的盛挽,是何脾性。
她活得坦荡,不用顾忌旁的,想给谁摆脸色便给谁摆脸色。
这样的人爱憎分明。若姑母有她一分豁达,在候府的那些日子,也不会将笑意越搁越浅。
阮蓁目送国公府的马车越行越远,直至在街道拐角处消失不见。她这才缓缓收回视线。
范老夫人受了一肚子气,正没地儿发泄。
当下冷冷看了眼阮蓁,却头一回念着她身后有人撑腰,愣是没敢发作。
既然如此,阮蓁的婚事,也不是她能再插手的,那这么多年,白养了!
本想借着阮蓁,让范坤官路顺遂,却不想临到头,是给盛挽养女儿?
她浑浊的视线夹杂着忿忿:“你倒是好手段!”
阮蓁很清楚,范老夫人希望落空后的恼意。她心中淌过一丝快意。
少女嫣红的唇瓣动了动,心不在焉道:“阮蓁不敢。”
范老夫人被敷衍到了!
她黑着脸踏过门槛,回了府。
留下许氏和阮蓁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