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皖之啊,你可是误会启瑞了!”任公接过话来,忙着解释道:
“皖之对如今的共和,可以什么想法?”
“呼!”汤皖悄悄吸了一口气,本着不想参与的原则,直接答道:
“不甚熟悉,也不予置评。”
“先生对皒国局势预判之精准,以及对欧洲之局势洞察之准确,全国无人能出左右,何以独缺华夏呢?”启瑞适时插话,言语无不敲打之意。
汤皖也不是傻子,自然能听出启瑞话里的意思,只是实在不想参与其中,硬着头皮,婉拒道:
“只是闲暇时,粗浅的研究过,不敢出来献丑!”
“那就是有咯,皖之你不妨说说!”任公在一旁劝解,又说道:“文化大成者,其最终目的乃是为国为民,既以高薪,当为之效力!”
汤皖实在不明白,任公为什么要把自己拖进这个泥沼,但是眼观启瑞大有不罢休之意,一时难办,踌躇不定。
“先生尽可言说,一为同乡之情谊,二为国家之社稷。”启瑞再次说道。
汤皖已然明白,今晚怕是无法善了了,启瑞的态度很明显了,恐怕自己要是再拒绝,等会迎接的便是王霸之气了。
端起茶杯,轻轻抿上一口,尽是苦味,无奈道:
“任公不妨起个头,我细细思量!”
“皖之,你曾游历诸国,遍观欧洲历史,可曾见过独自上班之总里。”任公语不惊人死不休,直戳启瑞的伤疤,反观启瑞似乎并不在意。
这件事的大概,汤皖倒是知道了,便是启瑞在平津小别野与副总冯国璋达成了复职条件,雄心壮志回首都准备干一番大事情。
哪知,关键时候,私下向曰本借款一事被知情人士捅出来了,引起了全国上下的一片声讨。
黎黄陂顺水推舟,趁机撸了启瑞的职位,但是依据《民元约法》,黎总只是个吉祥物,是没有权利直接撸启瑞的职位。
和后世的五常有一票否决权类似,因此启瑞以自己不同意为由,拒绝接受被撸,这是在《民元约法》的允许的范围之内的。
但是,此时启瑞的阁子成员为国抿党籍伍廷芳、陈锦涛、程避光,分任外务总长、财政总长、海军总长,竟然齐齐辞职不干了,因此启瑞顿时成了孤家寡人,才有一人上班的尴尬事件。
为什么会出现如此尴尬的局面,纵观同时期全世界,唯有华夏而已,究其原因,还得追溯到宋教主给袁老大下套子。
当年,南北议和,逸仙先生让位,袁老大上台,为了限制袁老大,宋教主苦思冥想一夜,写出了《民元约法》,通篇解释下来的一个重要点便是,实权在总里,老总只是个吉祥物。
当时,参照的是霉国的老总制,但是霉国的老总被选出后,施政的乃是整个党派的证见,其施政团队都是从党派内提拔的。
宋教主在这里摆了袁老大一道,搞定了国抿党内部,有惊无险成了国会第一大党,妄图要架空袁老大,成为总里,结果招来了杀身之祸。
历史遗留的问题就到了启瑞这里,国抿党依旧是国会第一大党,选出的阁子成员自然也就是国抿党成员。
这就导致了一个奇葩现象,总里制约老总,阁子成员制约总里。
所以,一出闹剧接着一出闹剧的出,总里实在是被气的够呛,其手下的得力干将之一傅良佐便出了个馊主意。
为了能使《对得宣战》议案顺利通过,竟然组织“公民团”把国会包围了,实质上“公民团”的成员不过是小混混,流氓,妓女,乞丐等,大约一千人。
这彻底惹怒了国会议员,纷纷要求罢免启瑞,这才给了黎黄陂底气,在启瑞拒绝辞职之后,依旧强势无比的撸了启瑞职务,强行重组内阁,启用李经曦,也就是建议张勋调解的那个人。
这么一番理下来,汤皖还得本着实事求是的原则,如实说道:
“未曾见过!”
“所以,皖之以为,此情此景之下,如何行之,才最好!”任公继续问道。
卧槽,汤皖差点吐了,这不是给自己挖坑跳么,而且,事实不是已经摆在眼前了么。
启瑞吃一堑,长一智,肯定借着张勋复辟的热潮,解散的老国会,定然是不同意再次启用的。
而且,还要借此次机会,重新组建一个完全听命于启瑞的新国会,也就是安福俱乐部。
前有安福俱乐部在国会占据主导权,后有皖系、直系和奉系的支持,启瑞才算真正意义上的“后顾无忧。”
汤皖不想直接回答,装傻充愣又过不去,只好饮茶,一杯过后,房内空气越发的凝固了。
无形给了汤皖巨大的压力,索性直接摊牌,大不了喝茶而已,反正是肯定不掺和的。
“段总,任公,我也不绕弯子了,你们想知道的,已经在实施了,只是我对此不感兴趣,只愿当一个教书匠而已。”
汤皖已经做好了去喝茶的心理准备,只是安静了一会儿后,没有等来启瑞的发怒,而是重新续满茶水的茶杯。
“先生,可是认为既不为我所有,便会引来我的迁怒?”启瑞蓦的问道。
“不知!”汤皖坦然道,反正已经亮明了态度,自己一个文弱书生,还不是别人想怎么样就怎样,索性端起茶杯,安心的品尝起来。
“任公,看来我启瑞在世人的眼中,坐实了坏名头了!”启瑞哈哈笑道,似是有些委屈,道:
“连皖之先生,大概也是如此认为呢!”
“他与你接触的少而已!”任公和起了稀泥,稍稍思索,道:“皖之,你老乡非你所想一般,世人狭隘了!”
“愿闻其详!”汤皖道,倒要看看世人是如何狭隘的。
启瑞饮下了一杯茶,平静的说道:
“辛亥那年,我领第一军疾驰武昌,于阵前严令不发一枪,后袁公罪责于我,而我反劝袁公共和,除非撤职,绝不拥护清廷。”
“后清帝退,袁公于大公子鼓吹起帝心,我又劝之,五次无果,以至生嫌,徒增奈何。”
“袁公去,留有遗名,其一黎黄陂,其二徐卜五,其三本为大公子,后改为我。当晚,众人皆举荐我为老总,我未接收,亲自派人去请黎黄陂,助其上位。”
“张勋复辟,我一无权无职之人,临时授命,组‘讨逆军’,至今而已,得不到一个好名。”
这番话,忽悠的了别人,但是忽悠不了汤皖,十之有五为真,一半不可求证,但是“三造共和”却是实打实的历史功绩。
汤皖不语,继续品茶,但是任公似乎感触颇深,这不由得让汤皖想起“讨逆军”挥师之前的那篇气势雄壮的檄文,也是任公亲手写的。
而在那篇檄文历数了康师的几大罪状,看来,任公就从来没有对仕途灰心过,显然自己当初天真了。
“段总无需如此,后世人终究会有个公正的评价!”任公宽心道。
“历史选择了我,那我便要担起我的责任,华夏从来只有一个华夏,永远没有单干这个选项,这就是我的理念!”霸道总裁强势说道。
只是,汤皖想不明白,启瑞为何偏偏要对自己强调,自己明明绝无可能放下身段,掺和这一摊浑水的。
先不论404在一旁虎视眈眈,历史不容更改,但就稍微分析一下启瑞目前的形势,就可以轻易的判别,从而得出一个结论:现阶段梧桐全国,成功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最可惜的便要属袁老大,本可青史留名的,奈何糊涂了一把,也就落下了终生的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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