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踏马的,劳资在后面还没反应过来,张勋就‘扑咚’一声跪下了,又是哭又是表衷心的。”
“后面一帮老不死的立刻就跪下了,又是哭又是闹腾的,头疼。”
“那你呢?”汤皖嘿嘿笑道。
菊长很是不爽,想起了早上被人逼着的一幕,没好气道:
“劳资当然不想跪!”
“那怎么还跪下了?”汤皖疑问道。
菊长没搭理,用手作了一个枪顶着脑袋的动作,感到很无奈,否则以菊长膝盖的强硬程度,不至于跪下。
“可还见到老熟人了?”汤皖又问道。
“诶呦!”说起这个,菊长当即捂着脸笑,掰着手指头,给汤皖说道:
“劳资给你点个名,康师,辜汤生,陈宝衬,梁鼎芬,雷正春......”
这一数,不下几十个,都是首都这一片地界上混的。
有的人,汤皖可能没见过,但名字或多或少都听过,就不用说辜教授和康师了。
“给你封了个什么官?”汤皖又好奇道。
“管那鸟干啥!”菊长满不在意,“啪啪”就是几口菜下肚子,“劳资才懒得去听,反正他们也蹦跶不了太久!”
“你咋知道,蹦跶不了多久?”汤皖说道,脑子一转悠,就要套菊长的话,说道:
“张勋就5000人,其余25000人在彭城看老家,他想要进首都城,首先就得过你这一关。”
汤皖随即掐指一算,坏笑道:
“就这5000辫子军,怕是在你手上也讨不了好处,除非你是故意放他进来的,这么看来,你老大在背后出了不少力!”
菊长皱着眉头,盯着汤皖看,就骂道:
“日踏马的,猴精猴精的,劳资就知道瞒不过你。”
随即,霸气挥手,说道:
“劳资只要一个城门派几百人守着,他张勋除非长了翅膀,不然休想进来。”
就知道是这样,汤皖猜的果然不错,傻乎乎的张勋上了恶人的当,还犹不自知。
如果说,没见普益之前,张勋还有退路,那么见了之后,普益稀里糊涂的又复位了,张勋就再无退路了。
“张勋的退路,你给安排好了?”汤皖想道。
菊长闻言大惊,手里的筷子蓦的掉在了地上,惊呼道:
“日踏马的,你咋啥都知道,劳资没说漏嘴啊!”
“哼哼,你老大用完了人家,总不好赶尽杀绝的吧,那有损他名誉。”汤皖继续推测道,依着启瑞看重面子比性命还重要的性质,很容易就能猜出来。
菊长听着汤皖的话,没有再多说一个字,只是抬头看向了东交民巷使馆区的方向,意思不言而喻。
“看来,我要跟张勋当邻居了,真是奇了怪了!”汤皖哈哈笑道。
“劳资警告你啊,这是你自己猜的,跟劳资没半毛钱的关系!”菊长骂骂咧咧的,警告道。
从菊长嘴里套出了话,知道了想知道的消息,汤皖对这处注定失败的闹剧也就没了兴趣。
索性陪着菊长饮了几杯酒后,把话题转到了,在里面喝茶的张桖良和冯庸这俩混小子身上。
“这俩小子,没挨揍吧?”汤皖道。
“挨揍?”菊长撇着嘴,坏笑道:“他们俩不揍别人就算积德,整个就一小霸王,把里面的地痞无赖全给锤了个遍!”
“哈哈哈......”汤皖诧异的大笑,想不明白,便问道:
“不是说张镇芳揍了这俩小子么?”
“他敢?”菊长解释道:“张勋和张桖良他老子是儿女亲家,张桖良他二姐嫁给了张勋的大儿子,给张镇芳十个胆,让他试试!”
“还有这一层关系?”汤皖哭笑不得,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
所以,这俩小子至今还在里面,怕是张勋故意为之,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
依着这俩混小子不吃亏的性格,出来了肯定要找张镇芳的麻烦,怕搞得不可开交呗。
“那俩混小子,每天大鱼大肉吃着,都快给劳资吃空了,日踏马的,等事情过去了,劳资非得找他老子说说事!”菊长笑道。
“去找呗,他老子又不缺那点钱!”汤皖无语道,算一算,没几天这俩混小子就要出来了,笑道:“张镇芳怕是日子不好过了!”
“这个老杂毛,劳资看着也不舒服,可劲让那俩小子去祸祸!”菊长不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