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与诸位讲个笑话听,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乳臭未干的小子,写了一篇不知道什么玩意的文章,还历数了旧文学的八大病状,竟然还得到了许多人的追捧!”
“真是可笑!可笑至极!!”
“可笑至极?”钱玄早就憋着了,就等着这个机会,不甘示弱站起来,冲着凰坎教授就讽刺道:
“我看某些人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得了病就得治。得了病不治,还非还要遮着捂着,说没病的话,要么是病的不轻,要么是自欺欺人!”
凰坎教授不在意,稍微一沉思,便调侃道:
“德潜师弟一上来就嚷嚷着,说得了病,这病从何来啊?”
“一个毛都还没长齐的黄口小儿,随便写了一遍文章,就能断定得了病,我看,这才是最大的病!”
“依我看,这黄口小儿得了妄想症,信他的人也病的不轻,需及时治疗,德潜师弟,为兄提醒你莫耽误了时辰!”
“哈哈哈哈”
凰坎教授的一番调侃的话,引来了老夫子和外面学生的一片笑声
“黄!季!刚!”钱玄逐字冷哼道,怒目而瞪,甩手说道:
“其一,自你登门割袍断义开始,你我便不再有同门情缘,少跟我套近乎,我钱玄不吃你这一套。”
“其二,观你之言,用乳臭未干,黄口小儿之词来言胡氏直,岂不欺人年少,显得你资历老,地位高?”
“若是由此断定胡氏直之言是为病,那么我便给你好好释惑,免得你坐进观,夜郎自大,败毁了老师的名望。”
“非以年少论学识,非以成败论英雄,千军万马军中将,古来第一冠军候,饮马翰海,封狼居胥,西规大河,列郡祈连,请问!!霍骠骑得此番成就,年岁几何?”
霍骠骑的战绩自不必说,威名赫赫,为年轻人心目中的偶像,而钱玄掷地有声的热血反驳亦是赢得了许多意气风发的学生们的热烈响应,纷纷鼓掌叫好。
“千军万马军中将,古来第一冠军候!”
“冠军候,YYDS!YYDS!”(此为主角心声)
“啪啪啪!!”
汤皖也献上了掌声,钱玄的反驳有理有据,让人挑不出毛病,而且有力的讽刺了当今学界中的论资排辈的现象。
待掌声停止之后,凰坎教授再次挺身而出,说道:
“你都说了古来第一冠军候,我泱泱华夏数千年,古今几人有霍骠骑之成就?”
“若不论此年龄,单论学识,我便来与你好好论一论!”
“据我所知,胡氏直当前为霉国康奈尔大学在读博士,师从杜威门下,还未毕业,此前可有大作,以证明其学识?”
“我倒是找了些作品,大家不妨听一听!”
凰坎教授双手背身,随即当场大声念道:
两个黄蝴蝶,双双飞上天。
不知为什么,一个忽飞还。
剩下那一个,孤单怪可怜;
也无心上天,天上太孤单。
“哈哈哈”
凰坎教授刚念完这首白话诗,就引来了不少人的笑声,随后摊开双手,奚落着说道:
“诸位,不用我多说了吧,你们的笑声已经给出了答案,这便是他胡氏直写的诗,这也能叫诗?如果说汤皖之写的白话诗还有几分味道,那么这首诗就是狗屁不如,说诗都是侮辱了‘诗’这个字!”
最后,凰坎教授大声呵斥道:“你用冠军候与胡氏直作对比,便是对冠军候最大的侮辱!!”
“好!”
“凰坎教授说得好!”
“如此说来,我等也能作诗!”
“狗屁不通,狗屁不如!!”
汤皖起身,走到钱玄前头,示意钱玄先休息一下,而后向对面和学生行礼,开玩笑道:
“首先,感谢凰坎教授夸我白话诗写的不错,虽然我个人也是这么认为的!”
“哈哈”
现场响起了一阵低笑后,汤皖又问道:
“你们现在的笑,和刚刚听到胡氏直写的诗的笑,有些不同,所以我可以认为我写的白话诗还可以是么?”
“皖之先生当属白话诗第一人!!”
“白话诗第一人!”
“好!”汤皖笑道,止住了学生们说话,而后坦诚道:
“依着凰坎教授刚刚所言,胡氏直白话诗写的不好,便意味着《文学改良刍议》一文不好,那么诸位可知,我汤皖之也就白话诗写的还行,对于传统国文却是一知半解,远远不如胡氏直!”
“我认为辩论的本质是辨明道理,我们今天所辩论的是《文学改良刍议》一文,而非其个人学识。”
“胡氏如今直人在霉国,既未现身,又不能为自己辩解,光凭这一首诗,就给人定下个不学无术的罪名,岂非与冤假错案如出一辙!”
“所以,回归到辩论本身,即《文学改良刍议》一文,其列举了旧文学八大弊端,第一乃是须言之有物,可以理解为要作积极向上,有正能量,有思想深度的文章,而非一些风花雪月,怨天尤人,暮气沉沉之流的文章,何错之有?”
辜教授缓缓站起身,先是行礼,而后就汤皖的话,反驳道:
“我刚听皖之先生说,要作积极向上,正能量,有思想深度的文章,此乃是正理!正理!”
“下面我便给大家背上一些文章,请诸位品尝是为哪般?”
“余幼时即嗜学。家贫,无从致书以观,每假借于藏书之家,手自笔录,计日以还。”
“《送东阳马生序》”学生们喊道。
“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
“《滕王阁序》”学生们又喊道。
“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
“《岳阳楼记》”学生们齐声喊道。
辜教授一连流畅的背了好几篇文言名作,而后又问道:
“以上几篇是否为积极向上,正能量和有思想深度?”
“有!!”学生们群而呼之!
首常先生起身,走上前,行礼,说道:
“辜教授刚说的几篇确实如此,但是诸位尽可想一想,近几十年,可有此类名篇而出?可曾有?”
“呼!!”
学生们开始绞尽脑汁的想,然后却是无一篇此类文言文章出世,首常先生见此,应声喊道:
“反观白话文,《无言的战斗》,《狂人之记》,还有《R国威胁论》,接连而出,还皆是名篇。”
首常先是瞥了一肚子话,正要再继续发言,却是看到学生堆里出现了一条人缝,然后便听到学生们齐声行礼道:
“蔡先生好!”
原来孑民先生礼堂发言完毕,送完了范总长和汪总长,回来时,发现许多学生都往一个方向跑,好奇之下,便问了一个学生,才知道湖边亭子正在论战。
孑民先生情急之下,便直接赶过来,生怕双方发生口角,而且亭子边聚集着大量的学生,万一发生了踩踏事故,便是人祸。
见孑民先生走进来,所有人都站起来,行礼,纷纷心里疑惑着孑民先生是来旁观还是干嘛的。
现场一下子安静下来,孑民先生扫视一圈,看到了辜教授和汤皖后,定了定神,便微笑道:
“辜教授,皖之先生,这是在做什么呀?”
“我们《星火》正在与辜教授一方,进行友好的学术交流。”汤皖应声答道,不骄不躁。
孑民先生闻言后,又看了一眼辜教授,又问道:
“辜教授以为呢?”
“正是如皖之先生所言,友好的学术交流!”辜教授卖了一个面子,说道。
“既是友好的学术交流,那么便应该在友好的环境下进行,你们看看,这么多的学生在,万一出了事故,岂不是变得不友好了?”孑民先生说道。
汤皖还没怎么注意,经孑民先生提醒,再一看去,亭子周围已经围满了学生,好几层,个个在看向亭子里,目视大概上百名。
“依我看,今日到此为止,如何?”孑民先生又问道。
汤皖与辜教授相看一眼后,齐声道:
“好,依蔡公之言!”
昨天发了两章,今天看了一眼评论,本来不打算回应了,然后实在是有些话不吐不快。
首先:既然要发表评论,便是在事实的基础上发表自己的观点,如果连基本的事实都搞不清楚,就开始随意发表,是否过于轻率。
第一:湘灵与主角非师生关系,第二:主角也非不接受,不拒绝,具体原因,前面章节有解释。
其二:你们是读者,花钱订阅,看到自己不舒服的,发表评论也好,哪怕是大骂也好,都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涉。
但是,你有你的自由,我也有我写作的自由,你不能因为我写的思路和你不一致,便以要求我按照你的想法来写。
最后,你们骂也好,不看也好,都是你们自由,我不强求,也不会去管!!
我只是想按照我的想法,把我的第一本书写完,老老实实的给从第一章追到现在的读者一个交待,那就是写满100w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