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老百姓们还是很好满足的,听到前面有人大喊,衙门答应了请求,一个个兴高采烈,交头接耳,诉说着心中的喜悦。
不消一会儿,偌大的游行队伍就地解散,老百姓四散开去,一转眼就队伍就变得稀稀疏疏,首常先生大手一挥,呼喊道;
“把标语和横幅都带回去,下回改一改,还能用得上,别浪费了!”
“诶!!”
葛书贵应和道,招呼着几十个工友收拾着满地的标语和横幅,仔细折叠好,一帮人呼啦啦的离开了衙门大门口,给菊长看的一愣一愣的。
“日踏马的!还想有下次,眼里还有没有劳资了?”菊长大嘴巴张口就冲着离去的书贵他们骂道,惹得身后一排的大兵们笑出声来。
菊长闻声转过身去,冲着那个发笑的大兵,就一个大巴掌轻轻拍在头上,没好气道:
“还敢笑,一帮混丘八,惹火了劳资,非得给你们加点料尝尝。”
有眼力劲的副官赶紧挂着一张笑脸凑上来,嘴里说着好话,手上也不含糊,赶紧从口袋里的盒子里,抽出一支,递给了菊长,“蹭”的一下起了个火。
“赶紧滚,劳资看着就心烦!”菊长嘴里冒着白眼,笑骂道。
“诶诶”副官连连招呼,带着一帮大兵麻溜的撤了。
抽完扔地上,还不忘踩上一脚,菊长摸着大脑袋转身进了衙门,开始去找范总长和汪总长,商谈联合调查组的事情。
菊长刷了个心眼,心里很清楚的知道,这件事要想办成,自己绝不能一个人抗,得拉两个战友来挡枪。
因为一旦查下去,那些个天天逛八大胡同的人,经不住两鞭子就全部吐出来了。
像那样软骨头的人,菊长这么些年见得多了,就势必会把曰本人牵扯进来,然后就涉及到一个问题,要不要把曰本人这个点给掐掉。
若是掐掉自然是没有问题的,直接让那帮人抗就行,但是一定会引起民愤,群众里面的聪明人还是有的,到时候要是有人煽风点火,必定引起老百姓与衙门的冲突。
单是一句衙门故意替曰本人隐瞒事实就吃不消,别看菊长长得五大三粗,脑袋大脖子粗,心思却是非常细腻的,能坐上这个位子的人,肯定是有几把刷子的。
办公室里,一张大沙发上,坐着教育部范总长和外交部汪总长,菊长笑脸相对,热乎的给两人倒茶。
“我说,你个刘老五,你就拿这玩意招待?特产呢?”范总长手里捏着桌上的茶叶袋,嫌弃的说道。
“哼!老范,咱们啊,高看自己了,不是谁都有卜五先生的待遇,整个衙门里谁不知道,刘老五老家的徽州毛峰。”汪总长及时的附和道,点出来。
菊长一看这俩人态势,就知道自己的存货要遭殃了,想着自己反正坑了俩人,只好肉疼的从自己办工作的一个抽屉里,拎出了一小包毛峰。
“就这么点了,便宜你们俩了!”菊长丢过去,心疼道。
范总长嘿嘿一笑,接过茶叶,打开一闻,一股清香扑鼻,顿时称赞道:“不错,果然是毛峰。”
随后熟练的开始沏茶,汪总长开始洗杯子,两人相互配合着,硬是从菊长这里掏出最后一点茶。
“这茶也喝了,该办正事了啊,上面两位可都是发了话的,而且全国老百姓都盯着呢,干不好,咱们三个都吃不了兜着走。”菊长使出第一招,先就把三个人拉到同一条战线上来,意思是有事大家一起抗。
范总长和汪总长都是身经百战的人物,哪能被菊长一席话给忽悠到了,俩人互相瞥了一眼,就听见范总长说道:
“你说说,两位具体是如何交待的?”
见第一招被拆穿,菊长是脸不红,心不跳,如实说道:
“那位的意思是一查到底,该怎样就怎样,给老百姓一个交待。”
“你头上的呢?”汪总长问道。
启瑞的态度才是应该真正注意的,毕竟现在的情形很明显,衙门里,启瑞说了算,那十几个督军团就只往那一坐,黎黄陂就已经没话说了,毕竟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我头上的说了,要我们注意拿捏时间,不要耽误了正事。”菊长答道。
都是衙门里的老油条,有些话不用明说,大家就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两位总长陷入了沉思之中,要不是没法推,谁愿意干这个吃力不讨好的活呢?
“你打算怎么办?”范总长问道。
“人先抓了,该开除的开除,该法办的法办,先请了喝茶再说,暂时给全国老百姓一个交待。”菊长不动声色,正常的说道。
“这个没问题,不过后面的就麻烦了,总不能一直关着,不出结果吧?”范总长脸色犯难,说道。
“等我头上那位和曰本人把事情谈好了,再接着办,说不定到时候都没人记得有这回事情。”菊长满不在意的说道,对于某些老百姓的尿性,菊长清楚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