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有心人的打听之下,发现被邀请的都是一些牛逼轰轰的人物,比如,恒丰钱庄少东家,在首都这个地界,算的上是比较牛叉的一个人物了吧。
抱歉,在应邀人员当中,也只能算得上小人物,据有人小道消息称,首都当铺,药材、粮油等各个龙头大佬届时都会出席。
再比如,首都文化界扛鼎人物,梁任公,康师,辜汤生,林纾,据说到时候也会出席,就更别提下面的各个国学大师了。
正冶界,就更不用将了,民国第一公子哥段鸿叶领衔出场,后面还有教育部长,外交部长。
最重要的是,还有各国公使的洋人们,也会应邀出席,这才是最令人震惊的,试问,还有谁能让洋人卖面子的。
还有最后一个非常震撼的事实,那就是,皖之先生举办典礼的场所也很讲究,是在普益的家里,这在几年前,是根本不敢想象的。
总之,首都民众,议论来,议论去,就得出了一个事实,那就是皖之先生牛叉,能被邀请前去参加的人牛叉,所以能得到一张典礼的邀请函成了在首都,有身份的象征。
所以,汤皖在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很纳闷,早上才刚送完邀请函,中午还没到,六爷就上门了,说是那些个供应商纷纷来问,能不能得一张邀请函,去见见世面。
本着以后建造学校,还需要他们出工出力的想法,汤皖起身就去房里拿了几张,未写名字的邀请函递给了六爷。
六爷一张老脸,笑嘻嘻的,拱手道谢,刚走没多久,菊长就上门来了,小山一样的身子就往院里横冲直撞,见着汤皖的面,先倒起一杯茶就一口喝完。
给汤皖看的一愣一愣的,直问道:
“你这是怎么了?”
菊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向汤皖,而后又没好气的说道:
“你上午发的那些邀请函,还有多的没?”
敢情又是为这个事情来的,汤皖简直无语,叹气道:
“不是给你了么?”
“日踏马的!!你是给了劳资,可是你TM给劳资架在火上烤,别废话,赶紧拿来!”菊长催促道。
汤皖只好又去房里拿了几张出来,哪知菊长一看就几张,忍着心里的郁闷,耐起性子解释道:
“劳资上辈子真是欠你的,督军团到了首都,里面有好多徽州老乡,这事你不知道?”
汤皖摇摇头,最近没怎么关注过,但是这举办典礼跟督军团有个毛的关系,就听见菊长继续说道:
“你给那些商人都发邀请函,不给他们发?小心家都给你抄了。”
启瑞和黎黄陂的争端已经到了白热化,两人是谁也不让步,启瑞就想了个主意,邀请了皖系和其他一些支持他的势力,组成了一个声势浩大的十几人督军团来首都,帮启瑞站站场子。
这就相当于给黎黄陂施加压力,明晃晃的告诉黎黄陂,你只是表面上的大当家,真正说话算数的,还得我这个二当家来。
这些个督军团里的人,个个都是一方大员,比如皖系的倪嗣冲,卢永祥,都是实权在手,一听汤皖举办了一个这么牛叉的典礼,竟然不邀请督军团的人,岂不是看不起人?
再者说了,你汤皖好歹也是徽州文化界代表人士,大家说起来也都是老乡,连这点面子都不给么?
于是,正在办公的菊长收到消息后,就赶在这些人前头,匆匆的跑上门来了。
汤皖只好又返回了房里,按照菊长的名单,一连写了十几张邀请函,这才作罢,又疑问道:
“启瑞和黎黄陂也要写?他们能看得上?”
菊长脸上的表情甚是精彩,全当汤皖是书读多了,不懂人情世故的书呆子,又解释道:
“连各国公使你都发了,不给他们两个当家的发,你是看不起人?还有你管他们来不来,先送了再说,不就是写几个字的事情么?”
“可我这只是一个小典礼,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么?”汤皖还想在解释一下,却被菊长无情打断了,郑重警告道:“你这已经不小了,你心里没点数么?”
在菊长的一番耐心教导之下,汤皖只好又写了两张邀请函,菊长思索了一番,见不需要添加什么人了,拿着一摞邀请函,这才心满意足的走出门去。
不出意外的是,钱玄也上了门,他有个最近刚来首都闯荡的好友,叫刘半夏,是沪市鸳鸯蝴蝶派的扛鼎人物,听到了这个消息,也想去见见世面。
迅哥儿也来了,他也有个好友,在曰本留学时候,就认识了,叫许寿裳,说起来和汤皖还是同事,既当教育部佥事,又兼任北大教授。
在迅哥儿和钱玄走后,汤皖心里寻思估计还有人要来,可是已经没了多余的邀请函,于是,对着大牛喊道:
“大牛,再去印制一些来,100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