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昨晚剩下的,刚启封的一瓶汾酒,被汤皖喝了大半,早上的时候睡得正舒服,而钱玄却是早早的醒了,听闻了昨晚发生的事,一脸的惊讶。
心里本来有许多话要与汤皖讲,怎奈汤皖睡得正香,只得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会出来瞧瞧这,瞧瞧那,心慌的不行。
早餐刚吃过,罗斯福和摩根三世联袂而来,两人看着致公堂外侧围墙时,逗留了一下,被司徒先生引到了会客室里。
“昨晚,汤先生刚刚得知了消息,孩子出世了,因此多喝了些酒,正睡着呢!”司徒先生也不隐瞒,直接道出实情。
罗斯福和摩根三世互相看了看,没有多说话,虽然比较着急,但也只好先等着。
青霉素项目的消息,外界已经传的漫天飞,两人分别各自得了任务,要尽快把项目确定下来,合同签署,拿到青霉素的配方。
时间拖得越久,对于双方越是不利,其他的资本纷纷在赶来的路上,甚至,罗斯福猜测,不乏已经有资本向汤皖伸出了橄榄枝。
昨晚致公堂遇袭,虽不是两人所为,但是罗斯福家族作为纽约的地头蛇,实则事先收到了一些风声,却是没有通知,其中未免没有威胁的意思在里面。
大家都是千年的老狐狸,心里都明白着呢,汤皖自然也会想到这一点,若是说罗斯福不清楚,那是打死也不会相信的。
汤皖犹记清楚的记得,罗素福几天前才说,只要他人在纽约,就绝对没有危险,离说这话才过去了几天而已,就发生了这档子事。
所以,在利益面前,所有的承诺就都是一句屁话,尤其是资本给予的承诺,就更加的不可信,就好比男人对女人说:“我只蹭蹭,绝不进去”一般的不可信。
汤皖一觉睡到中午才醒,罗斯福和摩根三世就一直等到了中午,钱玄来与汤皖说两人在干等着,汤皖一听,翻个身,接着睡。
钱玄立刻就明白了,汤皖这是记着仇呢,窃笑道:“那你什么时候才能醒?”
汤皖不耐烦道:“看他们表现。”
钱玄捂嘴偷笑,带上门,去与司徒先生商量,哪知罗斯福和摩根三世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就坐在会客室里等。
下午的时候,汤皖终于“醒了”,洗漱一番,有气无力的去了会客室,先是致歉,说道:
“昨晚多饮了些酒,喝多了,我在华夏的时候从来没醉过,不知怎的,来了霉国,一喝酒醉,抱歉了,让两位等了许久。”
罗斯福哪还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分明就是汤皖故意为之,但理亏的己方,也就没说什么了,直接开门见山道:
“不知,汤先生考虑的如何了?”
汤皖坐下,接过钱玄递来的茶水,轻啜一口道:“没什么好考虑的,医药行业最大的开支来自于药品的研发,但青霉素已经研制好了,等于节省了一笔天文数字,剩下的只需建厂生产就是,而我只是需要40%的股份,不控股,如果我把这个条件公布出去,相信会有许多人感兴趣的。”
罗斯福心里一紧,听出了汤皖话里威胁的意思,莫非是有人已经联系汤皖了,而一旁的摩根三世更是眯紧了眼睛。
所谓一家养女百家求,汤皖先生最是不急,先把烟雾弹放出去再说,两人的表情一丝不落,全部落在了汤皖的眼中,顿时心中有了主意。
“汤先生,晚上可以一起共进晚餐么?”摩根三世试探道。
这句话一语双关,汤皖心里明白着呢,答道:“不好意思,摩根先生,晚上有约了!”
钱玄古怪的看了一眼汤皖,而后斜眼瞥到司徒先生轻轻点头示意。
“那真是太不凑巧么,冒昧的问一下,是谁约的你?”摩根三世追问。
汤皖笑道:“抱歉,纯属私人会晤。”
这话在摩根和罗斯福耳中,完全是狗屁话,俩人早就把汤皖的底摸得一清二楚,汤皖在霉国就没有认识的人,哪里来的约?而汤皖就等于是赤裸裸的告诉了俩人,已经有别的财团来找了,晚上就是去谈这件事。
可想而知,在心理上,汤皖率先占据优势,而另一边,摩根和罗斯福自然不想汤皖去会晤,立刻说道:
“那真是不巧,我今日刚好推了几个应酬,本想请汤先生一起吃晚餐呢,如此看来,明天吧!”
按照正常的剧本,摩根三世推了几个约,汤皖于情于理,都应该把晚上的时间留出来,但汤皖没有按照套路出牌,却是直接答应了。
摩根三世显然没有料到汤皖是如此的回复,一时愣了愣,虽然脸上平淡入场,但心里却是起了一丝愠怒。
不过,汤皖随后又说道:“几个同胞约我去他家吃饭,想来明天去也是可以的,但与摩根先生吃饭,却不是什么时候都是可以的。”
摩根三世意识到被汤皖下了套,脸上的表情很精彩,在与摩根和罗斯福的较量中,汤皖终于是扳回一局,占了一个口头便宜。
晚饭的时候,汤皖刷了一个小心眼,径直带着两人去了川菜馆,点了一大桌子的川菜,还是重辣,可想而知,给两人辣的大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