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非,约翰内斯堡国际机场。
这里是非洲最大的国际机场,人流纷纷,在接机口无数举着写着潦草大写名字牌子的人流之中,一个黑头发黄皮肤的高挑身影,拖着一个黑色的行李箱,静静等待着人群的散去。
“Hi,are you Tony?”一个讲着咖喱味“地道”英语的哥们拍了拍少年的肩膀。一个明显是白人的家伙,却带着一嘴的咖喱味,假如不是少年的英语口语还算是可以,他都听不懂对方在说些什么。
“中国人?”少年张了张嘴,刚想要开口,对方已经看见了少年的正脸,马上换上了一口流利的东北口音:“哎呀妈呀,可等着你了!俺英文名叫James,中文名叫二狗,你中文名叫啥呀?”
“昂,俺姓欧阳,叫欧阳铁柱。”少年也用流利的东北话回道。就这样,在一座国际化的机场内,一个欧美白人,一个看起来瘦弱的男孩,两个怎么看都不像是东北出来的人,用东北话热情的打着招呼,路人视角里的场面一度十分诡异。
“来来来,哎呀妈呀,老长时间没见过老乡啦,咱俩好好唠唠。”名叫二狗的白人揽住了一个刚下飞机的黑发少年的肩膀,二人勾肩搭背的向机场外走去。
奇异但是和谐的画面外,一位东北大哥欣慰的看着远去的二人,自豪地点了点头。
辽远的的非洲沙漠里,一辆吉普车在层层炙热的气浪里面穿行着,开车的是一个带着墨镜的白人青年,俨然一副公路硬汉风的画风,假如忽略掉他喋喋不休的嘴,还有嘴里那颇让人出戏的东北话的话。
“我说铁柱啊,你知道不?非洲这嘎达这时候可热了,我这车呀,要是不开空调,我的都不敢搁这边来,生怕给我热中暑咯!”东北老外James对着唐子文正喋喋不休的诉说着自己在南非的辛苦日子。
炙热的阳光照在车上,将车厢里蒸烤地格外闷热,再加上一个嘴皮子还不停的东北话机器,黑发少年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前所未有的不好。
“停一停好么?因为我觉得前面的那蒙着面的同志们可能不太友好。”
车子的前方突然出现了几辆车一字排开,直直的堵在路上,旁边还站着几个手持AK47的人,有几个还用布蒙着面。
那几把AK47一看就饱经风霜,像极了从阿富汗、伊拉克等地征战过,经受住了某种神乎其技的压枪技巧的考验的神器。
“这下完蛋了,铁柱兄弟,这些人可是俺们这嘎达有名的硬茬子,出了名的杀人不眨眼那,俺俩兄弟二人,今天怕是凶多吉少啦!”二狗的脸都白了,转而看向身后,只能期盼那些人没看见这辆车。
说话之间,一群人已经围了上来,枪口已经对准了车子的轮胎,还有车上的二人,嘴里还不断地叽哩哇啦些听不懂的本土方言。
“他们在说什么?”黑发少年见二狗刚才虽然很焦急的样子,但是等听到一群人的话之后,马上就镇定了下来,还以为对方说的是什么表示友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