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既然这世界分出男女,也就在无形之中有大自然的暗示在里面了。男的力气大,就多做一些粗重的活计;女的力气小,一直就是擅长心灵手巧的活计。
男人,女人,谁也没有坐享其成啊?
为什么只以下地干活,来作为划分社会责任与贡献的重要性呢?
想着仍在社会中存在这种歧视,赵玥气愤不已。
挽住李莉的手臂,她认真地说:“李莉,你相信我,你写得很好!肯定可以得满分呢!”
得到班里尖子生的真诚认可,李莉抬起头来,盯着赵玥的眼睛说:“真的吗?这样写可以吗?”
“当然!破除旧观念,这本来就是应该随时警惕,和持续去做的事!”赵玥回视着她的眼睛说。
李莉擦了一下,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小姐妹俩击个掌,都得意地笑了。
考试过后,成绩暂时还未公布。放了假的赵玥,安心等待的同时,也时常和家人一起,去到田地里查看。
在热烈的太阳底下,成熟的麦子向辛勤付出了的人们,发出着热烈的邀请。
割麦子,要趁着太阳还没出来的时候去。劳作的人肯定要起个大早,天不亮就赶到了地头。
为什么呢?这是因为麦穗的麦芒,划在手臂上很刺痒。尤其是太阳底下干活时,再出了一身汗,那个刺痒的感觉就更加强烈了。
所以,赵永水带着几个儿子,也在天色蒙蒙亮的时候,就赶到了自家的麦地边。
拿手电筒照了照,确认了麦地的具体位置后,赵永水和儿子们就躬下身子。
他们的右手挥舞镰刀,把左手揽住的一束麦秆截断。
镰刀割麦子发出的“嚓嚓嚓”声响,就是丰收的捷报声,就是一家人安乐的欢笑声。
太阳逐渐高升,赵永水等人已经割倒了一大片麦子。
方淑芬领着赵玥,赶到地头送早饭。
吃的什么?肯定不是窝头!没必要吃,不想吃,就不吃。
干活儿辛苦没关系,饭量、营养,简单一点也要跟得上!
烙饼、炒鸡蛋,卷起来每人一大张!
紫菜汤,每人一大碗。
吃饱喝足了,继续割麦子吗?不,阳光强烈,傍晚再来干活。
现在就把歌倒的麦子收拾起来!
赵永水带着几个儿子,再把歌倒的麦子,用麦秆捆成一束。赵玥嘻笑着跟在后面,捡拾着掉落的麦穗。
从小就有课文教育了:颗粒要归仓!
一家人心情愉快,干活干得都很麻利。
赵玥蹲在地上捡了很多,只觉得两腿发麻。
站起来歇一下吧。
她开心地看着父亲和哥哥们,把一束一束的麦子,从地里抱到地头。
田边的村路中,卷起一阵尘土。
赵永水带着几个儿子,把一束束麦子从地里搬到田边,准备等下用几辆独轮车依次搬运走。
两辆吉普车,像是在大海中行驶的轮船那样,在坑洼不平的村路上,颠簸着向这边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