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在即,楚寒烟有预感,她不会被关在这里,作为楚家唯一的少主,在这个重大的节日里,是不能缺席的。
楚寒烟百无聊赖的走回房间,忽然看到赵无忧站在凉亭处,一副春光焕发的模样,似乎在和谁聊天,她的眼力极好,隔着花丛仍能看到赵无忧脸上的表情,
他的嘴角擒着温和的笑意,一脸崇拜的望着那人,好像那人就是他生命的全部,不对,那表情说不清是崇拜,还是爱慕。
她走近一些,视野开阔了,她发现站在赵无忧对面的竟是她老娘楚长孤。
瞬间,楚寒烟心中就像吃了苍蝇屎一样难受,如鲠在喉,反胃恶心到想吐。
“他很高兴吗……他的目标到底是我,还是我老娘……”
楚寒烟不想再看下去,连忙跑开了,
看着湖边的景色,脑海中全是赵无忧的样子,挥之不去,理智告诉她,赵无忧只是崇拜楚长孤,或许楚长孤是有什么事情交待给他。
可是看到赵无忧对另一个异性这么亲近,她就烦燥的想抓狂,哪怕另一个异性是她的老娘。
因为赵无忧的魅力太大了,杀伤力太强了,这是她不得不承任的事情,她在皇城见过的女帝的皇宠,论颜值气质都不及赵无忧的百分之一。
试想如果有比她更强大的人来争抢赵无忧,她又有什么办法,而楚长孤可能正是这个强大的人,以后还可能有更多的人。
脑子很乱,思绪很杂,不知不觉间,哪怕嘴上不愿意,她心中也已经将赵无忧当作自己的私人玩具,不允许他人轻易的亵玩。
第一次,楚寒烟对自己的实力有了满怨……
……
房外,传来了阵阵的古琴声,楚寒烟心有预感,寻着声源而去,只见赵无忧独坐在树下,披着雪白的貂皮外套,抚着一把古琴,洁白的绒毛配上他那乌黑的头发,
落叶缓缓飘落,风儿轻轻吹拂,
他如谪仙一般从画中走出,温润的嗓音唱着那舒缓的歌谣,
“静水流深,沧笙踏歌;三生阴晴圆缺,一朝悲欢离合。
庭院绽放的凤凰花,亦如他,无法掩饰的光华,时间穿过嘶哑,扇面遮挡住风和沙,在转身之间窗外细雨绵延点一笔朱砂~~”
不知不觉间,楚寒烟竟然痴愣在原地,她不忍心去打破这完美的一幕,她曾幻想过自己未来的相公是怎样的,是富家的千金少爷,还是皇城中折翼的皇子……
赵无忧的到来,让她明白,现实比幻想更唯美。
她的心中再生不一起一丝一毫的杂念。
“伯母想让我在宴会上唱一首曲子,我好久未练了,便趁今天排练了一下,寒烟,好听吗……”
一曲终了,赵无忧低着头轻抚古琴。
“好听……不…不好听…那老家伙干嘛让你在宴会上唱曲?”
楚寒烟微愣,她已然猜到了楚长孤的想法,是想让赵无忧趁机出出风头,以涨楚家的脸面吗,到时候再宣布订婚的消息,想必大家也好接受一些。
可是,楚寒烟不想这样,她不想要赵无忧走到世人的视野下,她老娘犯糊涂了,以刚才的效果,这不是引人惦记吗…
像赵无忧这样的人,如果娶他过门,一定要金屋藏娇一般雪藏他,不给他任何勾引女人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