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记巴掌,再给一颗红枣?
“你倒是挺惨,告诉他,我收了。”程迦蓝爽快应下,她素来不是肯屈着自己的主儿。
人家诚意满满,她岂有推出去的道理?
收了就好,收了就好,许之意暗戳戳松下一口气,特么的,又不是他要追人,怎么现在倒是他比较紧张?
“对了,记得提醒秦队家里考虑再生一个吧。”说罢,程迦蓝架上墨镜抽身离开。
“她,都说什么了?”北冥瞮声音染上踌躇与迟疑。
一直静待的北冥瞮此刻竟有些局促,这次是他有些着急,赔罪,未尝不可。
“她说,希望你家里再生一个。”许之意干笑着,同时心中暗忖,看来程迦蓝这次着实气得不轻。
“其他呢?”
好一个送命题,许之意木着脸,他根本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瞧见他那副期期艾艾的样子,北冥瞮眉心紧紧拧起,挥挥手示意许之意继续做事。
傍晚,云溪城内竟飘起了连绵细雨。
如鸿毛般的清雨随风飘洒,打在身上意外舒适,此刻,宛若烛火的骄阳已被烟云所替代。
彤云密布,配合着细雨令大街小巷泛着丝缕凉意。
细碎的雨丝不时浸入男人的衣物,街上行人都在试图躲避阴雨,但唯有北冥瞮快步前行。
五分钟后,北冥瞮卡着时间点抵达一家传统糕点店。
“您好先生,请问需要什么?”
“有牛乳膏吗?”北冥瞮轻声问道,汗水与雨水相互交错着,在胸膛留下道道痕迹。
牛乳膏需要现场制作,这样可保证最佳口感。
接近三个小时,北冥瞮坐在店面内轻合上双眸,正在闭目养神。
糕粉独特的醇厚香气瞬间侵入鼻腔,北冥瞮睁开双目,正巧服务生开口。
“先生,您的牛乳膏好了。”
“多谢。”
此刻,店外雨意阑珊,近乎于透明的雨雾气笼罩在上空中,地面上的积水形成不小坑洼。
回清倒影,映衬着男人那宽厚健捷的臂膀越发硬朗。
从糕点冷透之后便再无那股子醇香口感,北冥瞮驱车立刻赶往程家祖宅。
雨,渐渐放肆了起来。
豆大般的雨珠敲打在车窗上,声音沉闷,驾驶视野开始不甚清晰,可北冥瞮脚下的油门却即将被踩到底。
“嗡嗡。”引擎声音格外低沉。
“哗哗-”路边积水被飞驰而过的跑车尽数激起,掀开大片大片的水花。
身上衣物已然湿透,可北冥瞮去无心再顾忌其他。
“兹--”找到一处空地将跑车停靠在侧边,北冥瞮将身上黑衣拢了拢,照旧依着上一次的道路摸进去。
今晚,天色还未彻底黯淡下去,可祖宅内似乎悄然无声,见状,北冥瞮暂时按耐住心中孤疑与失望。
没有如愿见到程迦蓝,北冥瞮神色冷峻。
伸手探着糕点的温度,正好,不冷不热,入口生香,是品鉴的最佳时刻。
他身上湿气过重,鞋边积攒成堆的雨水竟打湿了脚下毛毯,将冒着香气的牛乳膏轻放在床头柜上,北冥瞮转身离开。
程迦蓝正与程望熙商讨着过几日与兰家私宴的安排。
舅甥二人整整商讨了两个小时,不停歇,叫程迦蓝有些不适应,颈间传来的钝痛感唤醒了她的思绪。
并未用晚餐,眼下,她还真有些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