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男人的大掌在水中划动着,哗哗的声响刺激着程迦蓝的神经,这醉了酒的人......
总是不大聪明的样子。
女人并非真空状态,一层薄薄的纱裙微掩躯体,忽然,程迦蓝终于猛地惊觉,她直愣愣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双目呆滞。
那模样,大大取悦了半蹲下来的北冥瞮。
两人相对而立,北冥瞮像是在故意配合程迦蓝的高度,平视情况下程迦蓝处境更加窘迫。
就好像是在背后偷摸闯祸,忽然被家长给抓包了一般。
太特么令人窒息了。
惊讶,难以置信,悲愤瞬间充斥在程迦蓝眼底,谁能告诉她这厮是怎么来的?
对面的北冥瞮乐得自在,欣赏了一副美景,全程免费,这样的好事儿哪里找?
伸出长指目标朝向程迦蓝手边袭去,下意识一个激灵,她向后退去反应激烈。
“呵。”北冥瞮轻笑出声,手指在空中突然调转了方向。
抽出女人手中紧握着的高脚杯,将杯中剩余的猩红饮尽,几乎是沿着程迦蓝方才用过的方向,眼神直白火辣地盯着她。
酒渍在北冥瞮薄唇中央留下痕迹,颜色很衬他。
性感,妖冶。
那种锁住猎物的眼神更是叫程迦蓝头皮阵阵发麻,甚至觉得头骨也很不适。
真是见鬼了。
“你来,就是为了抢我的酒?”程迦蓝说得咬牙切齿。
这厮总是神出鬼没,放松到正上头,直接杀出个程咬金,她能痛快才他妈怪了!
并未回答,某男则悠闲的为自己斟了杯酒,观赏着被气到跳脚的程迦蓝,态度疏散轻慢。
喉结上下滚动着,几滴酒渍调皮地滑落,倒是应景。
“酒不错。”北冥瞮赞道,言辞由衷,态度那叫一个杠杠滴。
“署局的人都这么放肆?私闯民宅还敢大摇大摆?”程迦蓝冷哼,来都来了,依照对方的脾性哪里会善罢甘休?
可恶!浪费掉这么好的一晚!
杀千刀的秦泽励!
“报警?”说着,北冥瞮示意程迦蓝去拿手机,行为之嚣张简直要穿破地表。
从那张脸,再到身上每一处落在程迦蓝眼底都只剩下两个字:
欠、揍!
“秦队,实在不行,您就找个牢坐坐吧,我看您挺闲得。”程迦蓝冷笑连连。
北冥瞮:“......”
不等他作声回答,面对早已憋了一肚子气的程迦蓝直接开口将他压扁。
“每次您不是在犯罪的路上,就是在犯罪边缘疯狂试探,怎么着,属猫的有九条命?”
“您倒是很能折腾,如此也算半个牢逸结合了。”程迦蓝嗤笑。
每每自己正放松着,秦泽励必然会出现,程迦蓝怀疑这厮上辈子是不是只会钻地道的老鼠。
回回都能踩中自己的雷点,当真无语!
“惊喜吗?”北冥瞮避重就轻,语气极轻。
正所谓......哪里痛就点哪里。
闻言,程迦蓝好像察觉到先前隐隐作痛的心口再次节拍不齐。
秦泽励,你好样的!
高脚杯杯柄在男人指间灵活地转动着,最终,直指程迦蓝的心口,北冥瞮眼神轻佻,似是欣赏,又似是势在必得。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程迦蓝难掩羞愤,恨不得直接揍死他。
这么浪,也不怕把贞操一并浪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