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目的地后在区安置办里把转业关系手续递上去,拿到一张是的工作关系转入证明,有去了物资局报道后被分配了职务,第三物资回收站站长,待遇18级87·5元。
在公文包里把工业卷翻出来数了数,19张。点点头上公交车直奔百货大楼。百货大楼三楼,“同志,自行车怎么卖?”杨潇叫住售货员。女售货员看着面前高大英俊的军人眼前一亮,热情的招呼:“同志,买自行车?飞鸽155元,要12张工业卷。凤凰加重要167,也是12张工业卷。”
“行,就要凤凰。请帮我开票吧。”售货员把开好的票据夹在固定在铁线上的夹子,手一划拉,“哗”夹子延着铁线迅速滑到收款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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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潇晃晃悠悠的骑着崭新的自行车,还好是5倍体质敏捷。花了10来分钟重新掌握了骑自行车技能,在首都的大街小巷里转悠着。看见新华书店进去买了张首都地图对照着,就像游戏开新地图一样,在脑海里标注各个地方。
在国营饭馆对付着吃了中晚二顿饭,回到了招待所。在公共水房洗了个澡,盘腿坐在床上把公文包里的笔记本拿出来,找出贾政的地址和即将报道的地方在地图上标注出来,
不算远,隔了两条街不到3公里。明天就是星期天,贾家应该都在家,可以上门拜访了。想着马上能看到电视剧里的角色,还挺激动。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在服务社花了十几块钱和副食票买了两样点心,两瓶水果罐头,两罐麦乳精,两瓶汾酒(限量,再多不卖),包好挂车把上直奔贾家大杂院。
推着自行车在大杂院门口碰上刚出大门,嘎子窝夹着报纸的三大爷闫埠贵。杨潇开口问道:“你好,同志。请问贾政家是住这里吗?”
“贾政?”三大爷楞了一下,看着面前穿军装的陌生人想了想说:“小名叫栓子?当过兵?”
杨潇回道:“是当过兵,复原分配到钢厂工作。小名不知道,记得是只有个老娘在跟前。”
“那就准了,就是栓子了,想起来了,大名就叫贾政,您是?”
“我是他的战友,这不刚转业,寻思过来认认门。他是住这吗?”杨潇掏出部队发的国防香烟让了让。三大爷客气两下接过一根烟点上:“哎~来晚啦,去年工伤事故人没了,留下老娘媳妇带着三个孩子,苦啊~同志,别站门口了。栓子老娘媳妇还住大院,进去说进去说。”边说边帮杨潇把自行车扶进大院。
穿过一套院的内门,刚进二套院,三大爷就叫道:“秦淮如~贾张氏~家里来客人啦!”应声西面一间房门打开,一个身形妖娆,衣着朴素的青年妇人走了出来,未语先笑:“三大爷,这不年不节的我们家哪来的客人呀?”说着眼睛在杨潇的身上和自行车把上转了一圈。
见贾张氏也出了门来,三大爷才说道:“刚在大院门口,这位同志打听栓子的住址,说是栓子的战友。”杨潇朝着贾张氏敬了个礼道:“大娘你好,我叫杨潇,跟贾政是战友。”说完把包里夹在笔记本里,和复原军人的合影照片拿出来递给贾张氏。
贾张氏和秦淮如围看着照片,贾张氏道:“栓子也有一张这样的照片,刚复原回来的时候整天看,一看就掉眼泪。我苦命的儿啊~”说着贾张氏也抹起眼泪来。“娘,栓子走了一年多了,您要保重身体。还等着棒梗取媳妇孝敬您呢。”秦淮如扶着老太太转头对着杨潇道:“杨同志,快进门,别楞着了。”
“好,好。”杨潇转头和三大爷道了谢,把自行车立在墙角,提着礼物进了贾家。贾家是一间房,用木板墙和一个布帘隔成了里外间,外间西头靠木墙摆着一张单人床,沿着东墙摆放着碗柜,煤炉和脸盆架,一个小方桌和几个小凳子放在中间。
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小桌上,接过秦淮如递过来的凳子坐下对着贾张氏说:“大娘,我来的冒昧,勾起伤心往事,太对不起了。”
秦淮如接过话头:“杨同志你别客气了,来喝水。也是你和栓子战友情深,过了这么些年还记着栓子,才查访过来。”
“谢谢”杨潇扶了扶秦淮如递过来的白搪瓷茶缸“我也是转业到地方,刚确定单位。想着跟贾政留的住址没多远,就想着战友这么些年没见,来认个门好常来往。哎,谁知道贾政出了这么档子事。”
正说着推门进来三个孩子,一个5、6的小男孩一手掺一个小女娃,最小的女娃也就一岁多的样子,颤颤巍巍的走进来。
“来,杨同志给你介绍一下,这三个是我和栓子的娃,男孩叫棒梗今年6岁,这是二丫小当4岁,三丫槐花1岁半,来孩子们叫杨伯伯。”秦淮如把三个孩子领到桌前。
“好、好、好孩子~吃点心”杨潇一边回应三个孩子的问候,一边把带来的点心打开,放到三小面前,抓些往孩子手里放。
杨潇坐桌子前,怀里抱着槐花,听贾张氏、秦淮如说着贾政复原回来后工作结婚的往事,也跟她们聊一些当年在军营的趣事,老太太心情慢慢好起来。
“杨哥(熟起来就不喊同志了),嘴说着到了饭点了。您在我们家对付一口,不过家里实在是没啥拿的出手的,您别嫌弃。”秦淮如两手互握,脸色有点尴尬。
杨潇看了看手表10点半了,起身说道:“大娘、弟妹,我也不跟你们客气,现今这年月谁家都困难,我当兵这些年吃住在部队,还有点积蓄,弟妹你领我去副食店看看有啥,也算给孩子们加加餐。”
互相客气一翻后,还是遵从了杨潇的意见。二人出门后杨潇问:“副食店远吗?要骑车去吗?”“不远不远,就在巷口没几步。”秦淮如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