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位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坐在阮娇家周围的同样是其他侯府的家眷。
云澜国三公六候,如今居住在云城的只有三候,分别是阮家威武候,谢家靖远候,司空家镇西候。
此刻阮家周围坐的就是另外两家的家眷,阮娇目光落在谢家一桌上,眼里闪过诧异。
按理这样的场合来交际的一般都是正妻,看看在场的人就知道了,哪个不是正头娘子出来应酬。
可是谢家却例外,谢家便是她所知道的谢瑾家,今日来的却不是谢瑾的母亲,反而是一个贵妾,哦不对,人家早就被扶上平妻的位份了。
阮娇看着她有些熟悉的面孔,知道这就是那个谢玉成的母亲了,因为她和谢玉成五官上很相似。
或者说是谢玉成长的像其母,眼前的女人风韵犹存,装扮极为有心机,穿着素雅又显贵气,既不喧宾夺主,也不落下风。反而放大了她身上的优点,让她更拔尖出来。
尖尖的瓜子脸,是张极为阴柔的长相,眉眼中自带一股柔弱气质,格外惹人怜惜的那种。
此时的她言笑晏晏地与旁边人说笑,一副明媚的模样,完全不像小说里描述的那种阴狠毒辣的女人。
但是阮娇知道,这不过是她善于伪装罢了,从谢家这么多年来就出了三子,其中谢瑾的母亲膝下的长子在五岁那年被眼前这个女人略施小计暗害了。
所以如今谢家只有二子,这位周氏膝下只有谢玉成一子,而谢家也只有两个子嗣,既谢玉成与谢瑾。
谢家连个庶出子女都没有,完全赖于眼前人的功劳,当然这也与靖远候深爱宠溺这个女人有关。
可是此刻谢家一桌上她们的谈话却坐满了人,全都是谢家的亲戚,既周氏的娘家人。
离得近,所以阮娇能探听到她们的谈话。
只听得周氏的娘家大嫂一副深明大义大方大度的模样说道:
“妹妹,听说你家正夫人最近这几年一直病恹恹的,连掌管内务打理家事的精力都没有,大夫有没有说些什么,要是病得严重需要什么珍贵药材,娘家里有的可以送去府上,能用上就好?总归不能让你一直帮衬着打理府事,这让外人不知情的又该说你的不是了。”
周氏的娘家二嫂义愤填膺一副为周氏打抱不平的样子接话道:
“大嫂你可是不知道,那正夫人就算是病恹恹的没有精力打理家事,可是却有劲儿折腾妹妹呢。要我说妹妹也太良善了,你好心好意对她,还体贴地帮她分忧打理侯府事务,她不知感激你就算了,还处处与你做对,以正夫人名头欺辱你,你受那么大的委屈,怎么就自己吞了呢,合该告诉候爷,让他给你做主才是。”
“大嫂,二嫂,你们不是不知道,明明侯爷与我是表兄妹,我们自小多年的情意,我们情比金坚,情深义重,侯爷舍不得我,我也深爱侯爷,我们离不开对方才在一起的。
可是这么多年来外头人是怎么看我的,都说我心机手段了得才使得侯爷被我狐媚了做出宠妾灭妻之事,我心里不知有多委屈和冤枉,只是我知道与外人说不清楚,所以我只要问心无愧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