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六点。
大间里鸦雀无声,几十道惊叹复杂的视线,齐齐射向角落。
只见那冷姐半侧在地铺上,胳膊与腿曲起,以一种极为诡异的姿势,悬空于空气中。
土匪看傻眼了,高手睡觉都是这么花花架势的吗?
知情人士虎哥没功夫去不忍直视,凝重脸地一推白欢,理应来说昨个的馒头里就应该被投了毒,他俩却完好到现在!
白欢悠悠转醒,一脸冷漠的松开空气人形抱枕,凶神恶煞地朝那些人看去,复杂的视线当即收得无影无踪。
听完虎哥所说,白高冷托腮沉思,半晌,吐出几个仿佛结冰的字:“应该在今天?”
虎哥却道:“我估摸着不是,应该是冷姐您……”
这纯天然无添加的邪性,使我们非常顺利地过了这一关。
一看他“感谢冷姐”的表情,白欢就知道他没出口的话是什么,黑着一张脸更显穷凶极恶,玛德,黑龙帮你们这是在侮辱我!!
新仇加旧恨,你们一个也别想活!
不管怎么说,第二轮是悄无声息地晋级了。
几个送饭的土匪过来,其中某个匪,发完饭还催促了一句:“快点吃,吃完有活干。”
十分善解人意地提醒某些明白人——第三关要来了。
要说练胆是土匪最提不起兴致的事,那见血插人是他们最热衷的项目,无论看多少次都不嫌腻。
围在某块空地上,振着衣衫不整的膀子,兴奋地对着跪在空地上瑟瑟发抖的三男三女鬼吼鬼叫。
“插!插!插!”
三男三女面前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把刀,刀被狼哥拿起,把玩了两下,继而看向除了白欢虎哥,一头雾水的其他匪。
将刀扔在地上,狠戾一笑,简洁直白:“插了,谁入伙。”
几十人这才惊愕地回神,原来是入帮礼!
这些从天南海北来的里子,都来自小门小派,平时拦路抢劫不少,打家劫舍偶尔也干过,独独没多少人沾过血。
张着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先上。
众围观的土匪,就是津津乐道这一幕,看老鼠胆被逼着插人,经历他们一步深渊的过程,看被插得人痛哭流涕胆颤心惊地求饶。
他们以不怕血,从恐惧变得极为享受,更享受柔弱鱼肉,丝毫无反抗之力的被粘在案板上,脑浆飞溅鲜血流淌的画面。
越不敢上,他们叫得越地动山摇。
狼哥并未催促,坐在桌子上,略过几十个人畏畏缩缩的人,视线只锁住那张冷漠脸。
不知过了多久,狼哥一抬头,嗤笑道:“老鼠胆,三口气不插,滚下门。”
意思很明显了,数三个数,没人敢上,全部淘汰。
围观的土匪红着眸子癫狂地喊:“插!插!插!!”
几十个土匪头皮发麻,好不容易来到这里,谁知卡在入帮礼上!
想起那些被毒折磨的痛苦,某个男匪深吸一口气,眼里盛满阴狠,就要去拿刀。
还没走两步,一张冷漠脸先他一步走过去执起刀。
周围的叫喊更汹涌澎湃。
三男三女抖如筛糠,号啕大哭着给冷漠脸跪地磕头,嗑得头破血流,求她放过他们一马。
冷漠看似无动于衷,挑了个女人,抬手正要狠戾地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