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被李嬷嬷扶着走过去,劈头呵斥:“谁出的馊主意?诞辰大喜之日,若见血多不吉利!”
白欢弱弱道:“是欢儿,欢儿知错。”
太后默了默,脸色软和下来,连责怪都轻的很:“哀家的欢儿生的这般漂亮,若划伤脸如何是好。”
再转头一看跟没事人儿一样的北玄玉,“跟哀家过来!”
进入寝宫后,板着脸:“北泠!你是要气死哀家!谁让你与欢儿动粗!”
北泠无言,他不是只是一个被赶鸭子上架的无辜者吗?
“是,儿臣知错。”
太后气不到一处来:“你看看你,都把哀家的欢儿带成何等模样了!”
北泠:“……是,儿臣知错。”
他好似明白了一件事,若以后他家白女士捅了何等篓子,母后会把账全部算到他头上。
……大概这便叫背锅侠吧。
过了一盏茶里面的人还未出来,白欢心里直打鼓,确实有些开心过头了,没有看场合就瞎干架。
被她连累的老北鼻,也不知道会被他母后怎样骂。
过了会,太后笑容满面地出来,后面跟着一只没什么表情的御贤亲王。
白欢老实认错:“太后娘娘,是欢儿让他切磋的,不管宝…咳,北哥的事,您要骂便骂欢儿。”
朝后看一眼,换来对方一个无辜委屈的眼神。
太后慈爱道:“这倒无关紧要,在凤凰宫里随意开心,若你想,哀家着手让人建个演武堂。只是若只划破点皮,哀家也会心疼的。好了,且不说了,去宴会厅。”
白欢乖巧一点头,搀扶着太后步入宴会厅,本想松开太后找个位置坐。
怎知,太后直接拉着她走到上位,眼神示意让她坐在她旁边。
白欢无奈一笑,抱拳谢了恩。
等帝后带着这段时间忙到昏天暗地,到十分钟前才得知白欢生日,撅嘴的太子殿下来时,宴会正式开始。
一群舞姬伴随着轻快的小曲儿鱼跃而出,踏入正中间翩翩起舞。
起初众人还很拘谨,几杯酒下肚后,放开了不少,直朝上位敬酒。
这时,被哄好便不知去了哪里的乐儿,提着裙摆,小手拿着一个画卷,欢天喜地地走到白欢跟前:“姐姐,诞辰快乐,这是乐儿给姐姐的礼物!乐儿画了两天哦!”
白欢打开一看,是一副她的画像,心里软的一塌糊涂,控制住亲亲的欲望,在她脑袋上揉了揉:“我家宝贝儿怎么这么棒呢?姐姐太喜欢了!”
“嘿嘿…”
坐在太后右边的御贤亲王,捕捉到敏锐字眼,侧头看去。
白欢递给他一个“没喊你”的眼神。
噢,北泠收回视线,把玩着酒杯,以后定得与她说上一说,大小还是要区分开来的。
张淳也叫人将礼物拿来,白欢没拆开,抱拳道了句谢。
太后一抬手,李嬷嬷心领神会的退下,不多时,取来一个大盒子。
太后亲自打开。
里面躺着一副同色的耳坠、手镯、玉簪、项链、腰玉链、足链全套首饰。
太后亲自给白欢戴上手镯,便笑着慈爱地拍着她的手。
啥都不知情的白欢乖巧地抱拳谢恩。
知情人士张大姐头一挑眉梢,这玉套件一共两份,母后也赠过她,曾放言,另一套给她小儿媳妇。
另一个知情人士淡淡一瞥,继而给皇嫂递了个“莫要说”的清冷眼神。
大姐头挑挑眉,放心,自是不会说出去吓她。
宴席进行到尾声,趁太后开心,北泠吐出后天去地方洲微服私巡的事,且白欢随行。
太后好一通埋怨,却也没阻止。
不是,虽事先北玄玉没跟她打招呼,但白欢清楚,重返芳洲不过是一个借口,老北鼻是要开始搞兵部尚书房坚。
而能致房坚于死地的方向,路指边关,闯关地方:土匪窝。
还是一伙子有上万人马的顶级匪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