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欢不知该说啥好,有点无语犄角旮旯都有北哥粉丝,又有点骄傲北哥这么遭文人墨客的稀罕,几十岁的老先生都逃不过他的魅力。
老先生翻出一张早年间在都城得来的一张御贤亲王的临摹字贴,仔仔细细跟诗比对了三轮,一撩衣袍便要跪:“原是御贤亲王,草民多有怠慢!”
北泠扶起他,淡淡道:“方公不必多礼。”
白欢轻笑,看来这个老粉丝很受北哥喜欢嘛。
那双平淡如水的眸子再维持不了无波无澜,方潍之语气难掩激动:“王爷怎会来此处?知府为何未通知?”
北泠倒也没瞒着:“来查一事,便瞒了身份,还请方公保密。”
“是是是,老朽一定只字不提!”
有粉丝在事情就好办多了,白欢抱拳:“方公有礼了,实不相瞒,来此其实是有几件事想问您。”
葛覃取下斗笠,不好意思道:“方公方才抱歉,不是有意为之。”
方公摆摆手:“不必不必。”
继而对白欢笑道:“王妃有事便问来,老朽定知无不答。”
白欢也没去反驳那个让她浑身舒服的称呼,问道:“方公,您可知这两年镇上有什么可疑人员到此?比如腰缠万贯者。”
方潍之摸着胡子沉思片刻,摇摇头:“未有,坐落的都是些贫穷人家。”
一顿,又道:“老朽只知经我手的人家,像无需落户的游客便不知道了。”
“方公我等正想拜托您,能否将那落户名单拿给我们一看。”白欢道。
推测账房先生在镇上只是猜测而已,不能可着那一条线查。
得有plan b——查一下近两年落户的人员,看看能不能找出嫌疑人。
plan c——继续套九娘与虎哥的话,找性情大变之人,一个人无论再如何像一个人,在性格方不可能面面俱到,总能查出异常。
三手下去,就不信逮不到那条男泥鳅。
方潍之忙转身:“好说,老朽这便去找镇长拿。”
白欢笑道:“方公且先不急,太贸然前去易让我们找的人发现异常从而跑路,过个几天再劳烦您。”
拍了拍北泠的肩膀:“我家夫君这几天便打扰您了。”
方潍之一怔,好一会才明白过来她的言下之意,拱手道:“王爷能来求之不得,何谈打扰?”
葛覃轻咳一声:“方公,做戏得做全套,借一下您毛笔。”
等写完一封信后,二人辞别方公,返回客栈。
还没进去,九娘就听那骂声传来:“哼,臭秀才玩什么高傲,还不卖,还非得借!”
九娘笑一声,出去迎接:“可写好了?”
葛覃冷哼一声并未离她,将北泠的信递给三儿:“拿着信快给本小姐滚,告诉我爹,本小姐很生气,不回去!”
给三儿递了个眼神。
三儿眨眨眼表示了解,将信塞入怀里,说了几句好话,打马离开小镇。
九娘靠在门框上,看着三儿离开的方向,吧嗒吧嗒抽了会旱烟,听白欢喊她,才笑容满面地转身:“未有未有,便是……”
低着头有些羞愧道:“瞧三哥丰神俊朗的很,姐姐我啊芳心萌动,可惜还没搭上话呢,人便就走了。”
白欢笑得不可开支,打趣道:“好说九姐,等回到榭城我给你去问问。”
九娘一笑:“好嘞,那便先谢谢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