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泠没回话,如一个局外人一般,作壁上观地站在旁边。
场中狗腿子有些手足无措,突的接触到房坚的眼神,定了定心,拿着剑就冲了过去。
殷乔乔抹了一把泪,咬着牙甩起了鞭。
不一会就处于下风中,这个集万千宠爱为一身的刁蛮小公主,许是看到了自己不久后的悲惨光景,边打边哭成了一个泪人。
她跟殷乔乔谈不上有什么血海深仇,也谈不上认识,无论怎样都跟白欢没关系。
但她独独看不爽周末瀚跟房坚,那副快要干坏事成功的开心死德行。
他们不爽她就爽,他们要爽,那一定不能让他们爽。
悄摸摸走到刘威身边:“威哥,打的过那贼眉鼠眼吗?”
刘威不屑道:“动动手指而已。”
“刚好你没娶亲,貌美如花的公主要不要?”
“倒贴给洒家,洒家都不要。”糙汉子破天荒的涌上几分羞意,“洒家不喜烈性脾气,洒家中意柔情娇小的姑娘。”
白欢:“……”
无语了一会,只能转场,弟弟不行的,已有了小琳琅,王府那些将士面对哭的梨花带雨的小公主,表情都冷漠如斯,估计也没人想上去。
此时擂台以分出胜负,狗腿子耀武扬威地举着剑,殷乔乔蹲坐在地上,面如死灰地哭。
房坚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有比武招亲为借口,任谁都无法扭转局面。
皇帝与御贤亲王的外甥女,下嫁一个无貌无官无家世,还喜欢赌钱的猥琐平民,足够打爆皇家的脸面。
房坚笑呵呵地拱手:“恭喜公主觅得佳夫。”
百姓总算从北泠那里分出来一些注意力,比武招亲擂台前,即使这人配不上公主,他们也没权利指责什么。
满场小声议论间,一句张扬女声贯彻其中:“且慢。”
北泠脸一黑,转身就要去制止,却为时已晚,黑斗笠已跃上了擂台。
房坚跟周末瀚脸色齐齐一变。
黑斗笠对着下方,漫不经心道:“鄙人不服胜者,想跟胜者切磋一番。”
百姓脸色齐齐迷幻了,他们认得她的声音,这是他们王爷很有本事的女门客,这……她要上去打擂?!
殷乔乔连哭都忘记了,呆滞道:“你、你干嘛?还嫌我不够丢脸?”
白欢走过去:“严重申明,我不是为了你,而是不想看到周末瀚与房坚那俩狗逼,耀武扬威,眉飞色舞,傻逼兮兮的样。”
殷乔乔蹲坐在地上,咬着牙不说话了,为今之计,只有这个办法。
房坚好一会,才铁青着脸道:“白欢,比武招亲岂能容你放肆!”
白欢不解道:“有谁规定女人不能上来?”
“你是女子!”
“还用得着你提醒我的性别?”
“你!”房坚恼怒地一甩衣袖,无话了。
白疯子一向无法无天,厚颜无耻,但他贵为兵部尚书,众目睽睽下,是万不会说些粗鄙话丢那个脸。
在近千双迷惑的视线下,白欢对着懵逼脸的狗腿子一勾手:“来。”
狗腿子久久无法回神,不是板上钉钉要娶公主了吗?可以让公主给他洗脚,伺候他了吗?
为啥突然间杀出来一个白欢?
又不寒而栗地想,来什么来?
嫌命活的不够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