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泠施舍给她一个金贵眼神,陌生又冰冷。
殷乔乔火气一下上来了,猛地想到母妃临走时的嘱咐。
压着火,质问道:“泠舅舅你作何这般陌生看我?我是乔乔啊,才过了两三年,你怎么可以不记得我?你是不是在装糊涂?”
“滚开!”
太后直揉眉心:“泠儿!”
北泠默不作声地饶过她,找了个位置坐。
白欢正想紧跟他的步伐,猛地被刁蛮公主拦住,趾高气扬道:“你是泠舅舅谁人?”
太后深知殷乔乔的脾性,以防她去找事,并未跟殷乔乔说有白欢这么个人。
殷乔乔甚至连白欢性别都不知,可她就是莫名的看这个俊的有些过头的男人不舒服。
连李鑫都不能带进凤凰宫的,他一个平民怎有资格进?
且看似跟泠舅舅与外祖母的关系十分亲近!
白欢无语,玛德,都装成男人了,咋还免不了被找茬?
面无表情道:“哦,王爷门客。”
“门客?”殷乔乔冷哼一声,“那你没资格进来,出去!”
北泠冷着脸刚要起身把殷乔乔给踹出去,就被太后娘娘拽到了座位上,朝他摇摇头。
太后之所以这般容忍殷乔乔张扬跋扈,是因为先皇。
他对唯一的女儿愧疚极了,临死前都还在喊着昭月的乳名。
她无法帮先帝完成见一见女儿的愿,能做的便是善待、容忍昭月的女儿。
可见她对白欢这般,却也忍不住呵斥:“乔乔,不得无礼,过来坐下。”
殷乔乔对着白欢冷哼一声,转头一副娇俏样:“外祖母莫要生气,乔乔听话。”
北泠冷冷盯着她:“若再放肆,本王便将你的手臂砍了。”
殷乔乔天不怕地不怕,自不会怕北泠,娇蛮道:“泠舅舅才不会为了一个门客这么对我呢,泠舅舅莫要吓唬我。”
北泠冷冷道:“李鑫取剑。”
门口的李鑫:“……”
好在太后娘娘及时解了围,“泠儿,不得胡闹。”
她知道她的儿子一向言出必行,若不拦着,殷乔乔的某条手臂真就别想要了。
可万是不能说的,安抚着脸僵的殷乔乔:“你泠舅舅与你在玩笑,莫要怕。”
转头一瞪想开口的北泠,“你作为长辈,能与小辈开这等玩笑?”
白欢思来想去,为了避免再发生争执,让太后娘娘难做,只得起身告辞:“太后娘娘,草民忽然想起与平安公主有要事说,且先告退。”
太后点头应下,继而关切道:“身体刚好,仔细保暖,你且等一等,哀家让李嬷嬷宣辆轿撵于你。”
“谢太后娘娘,不过不必了,草民想走一走。”白欢退出宫殿。
殷乔乔拦住起身的北泠:“泠舅舅你不准走,我有事要跟你说。”
眼见着北泠抬腿要踹人,太后忙道:“泠儿,确实有要事,你且留一会子再去寻俊儿。”
北泠默不作声地坐下。
太后踌躇了一会,才道:“昨儿母后已派人于你说了乔儿的婚事,你且选个吉利日子,看看何时将这喜事定下来。”
殷乔乔蛮横道:“我一定要嫁给泠舅舅,彼时泠舅舅你一定要来,可不能食言而肥。”
接触到母后的眼神威胁,北泠不情不愿地点头:“嗯。”
白欢百无聊赖的走了会,时不时地转头,久久不见北玄玉跟来。
白欢踢着雪,不来就不来,她自己玩!
突然身后传来一句大喊:“白欢!”
白欢一扭头:“噢,太子殿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