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后娘娘的话,民妇认得这女人,她是民妇青楼的金牌,真名名叫魅蓝,根本不是琳琅!”
魅蓝一时却仿佛失了声带,一个字也无法说出。
老鸨气得胸口生疼,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礼仪,如泼妇般骂了起来:“魅蓝,老娘待你个贱蹄子如亲闺女,吃的穿的喝的,有几个心肝肝能比得上你!”
指她的手都剧烈颤抖着:“连避.孕汤都是老娘手把手教你熬制,老娘虽把你赶了出去,但你从进馆就赚的钱,老娘一文也没要你的!而你竟然勾搭上贵人,恩将仇报地烧了老娘的美仙馆!”
“还有,你说过几年想要个孩子,却怕避·孕汤喝多了无法有孕,老娘就千辛万苦为你寻到一颗宝贝孕丹,几次便能有孕,你就是用来陷害张小将军的吗?”
“张家世代赤胆报国,没有张家征战对敌,有你我太平日子过?你良心被狗吃了?!”
后面一段话,一半是为了讨好皇后,一半是真心控诉。
她们虽用身体赚钱,但不是不知家国事,只知莺歌燕舞的白眼狼。
却因身份低贱,无以为报张家与御贤亲王带来的和平盛世,如今有用得上她们的地方,自会来尽一些绵薄之力。
飞飞没跟她说过这些,白欢之前还纳闷魅蓝咋能说怀就怀,原来不是奸夫能力高,而是借了外力。
仿佛得到了鼓舞,五个姑娘也开始磕磕巴巴地控诉魅蓝。
魅蓝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颗心仿佛被泡在雪地里使劲碾压,冷的她刺痛生寒。
住口!住口!
她已经离开美仙馆,那个被万人骑的恶心地方已被摧毁,她即将要进入张府改头换面,新人生到来之际,为何还要让她想起那些黑暗不堪!
不,她不是魅蓝,她是身份干净的清白琳琅!
魅蓝倏地抬头,死死盯着老鸨:“你,为何要构陷于我?我是琳琅,出身乡下,家有一亡母,村里人都能为我作证!我是干干净净的清白姑娘,才不是那低贱的鸨儿!”
她仿佛想到了什么一样,惊讶道:“莫非方才那个假琳琅为魅蓝,你与她关系甚好,不想惹祸于她,便卑鄙构陷于我?真是歹毒妇人心!”
老鸨连骂都忘了,不可置信地望着她,她竟能这般不要脸!
也听傻了白欢,乌古古的,在被人锤了后,竟还能到反将一军,这得多大的厚脸皮跟心理素质才能做到?
琳琅对着目瞪口呆的老鸨步步紧逼:“可有证据?你是有我卖身与青楼的契约,还是有贴身物件?”
根本没有。
老板虽是个钱篓子,但对这些姑娘真心好。
将魅蓝赶出后,不仅返还她挣得钱,还另给了五百两,且一并把卖身契都给还了。
而美仙馆连渣都不剩,哪里还有魅蓝贴身物件?
老鸨突的想到了什么,忙把魅蓝从几岁进馆,她的喜好等都讲了一遍。
魅蓝满目委屈:“一个人一张嘴,谁不会胡编乱造?这位婶婶,你莫要污蔑我了。”
老鸨半天才憋出一句:“榭城总有人认识你!”
有梁王兜着,魅蓝毫不畏惧道:“你且去查!清者自清,我是琳琅便是琳琅!”
张淳抬抬手,宫女心领神会地去了后殿。
不多时,几个流里流气的纨绔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