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刚从乡下出来,就卷入京城阴谋,又是被打又是被囚禁两个月之久的悲惨姑娘,希冀又警惕地问——
“你真的不会害俺吗?”
“你发誓!”
“好,我发誓。”白欢顺着她,举起一只手,“如果我是坏人,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白欢在琳琅又惊愕又警惕的视线下,徒手掰碎了锁,进去后,朝她伸出手,张扬的笑里带着几分温柔:“跟姐姐走吧,姐姐带你离开这个地方。”
琳琅愣愣地握住她的手。
白欢将她拉起来:“身上有哪里疼吗?”
“腿,腿疼。”
为了好披隐形衣,白欢单臂抱着她,一边单手抖着隐形衣。
琳琅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搂着她脖子,一边声音沙哑道:“姐姐…俺重。”
“不重,很轻的。”白欢将隐形衣盖在二人身上,解释道,“这个布呢是一个戏法工具,能让人看不见我们,等下你别出声哈。”
“好。”
快走到暗牢时,白欢道:“你很久没出来了,眼睛会受不住,闭上眼,过一会再睁开。”
琳琅能感受她的友善气息,很听救命稻草的话,“好。”
出了暗牢,白欢抱着琳琅,一手捏着隐形衣口子,贴着墙根原路返回。
一路都很顺利,直到快到府门口时,白欢看见周末瀚三人迎面走来,一边交谈着。
脸色平静地路过他们。
周末瀚突然一顿,转身朝白欢的方向看去。
就在某一刹那,他感觉有一股热流擦身而过,却什么都没看到。
鬼使神差地走过去,拔出剑朝白欢的方向猛地一刺。
琳琅从被打到暗牢都被蒙着眼,但她永远也忘不了打她的人的声音。
脑海一阵阵空白发晕,就是他,就是这个恶魔!
紧紧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白欢身形灵活的左闪右避,闪过一剑,得到空隙立马朝府门口飞奔而去。
也得亏府门口这一段有下人定时清理雪,否则脚印难逃被发现。
崔元双手笼在袖子里,神经质般的瞧着周末瀚对空气刺来刺去,舞剑哪里不能舞,非得这么冷的天在王府舞。
……有毛病。
别看他白胖,但他虚,经不住冻,吸溜着鼻子催促道:“周大人,王爷该等急了。”
周末瀚这才收剑。
在一个隐蔽拐角白欢褪下隐形衣,横抱着琳琅上了王府马车。
琳琅一路上都安静无话,脑海一阵空白,不可置信自己真就这么得救了。
直到马车从后门驶进府邸,琳琅才回神。
她从未看过这么富丽堂皇的府邸,比乡绅的宅邸还要奢华。
琳琅这才后知后觉地问抱她的白欢:“姐姐,你是什么人呀?”
“我,一个做好事不留名的人,你可以叫我白壮士。”
“那这座府邸是姐姐的吗?”
“不是,一个假正经又腹黑的男人的。”
琳琅没再问了,到等确认自己脱离苦海,才想起来哭:“谢谢…谢谢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