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欢一怔,起身搂住慌慌张张的团子:“宝贝儿,你先别急,慢慢跟姐姐说发生了什么。”
乐儿急切道:“那个女人舅母叫她妹妹,舅母说她怀了宝宝,中午之时她找舅母去玩,舅母不让我去,但我偷偷跟着去了,我看到了门缝,她说舅母推她!舅母没有,舅母很好的,坏女人一直哭,舅母也再哭!姐姐,姐姐,你快去帮帮舅母!”
小孩子一急,事情的来龙去脉便表达的不是很清晰,白欢捋了捋,大概顺清了。
中午的时候,琳琅可能找着想跟周梦梦道歉的理由,让丫头去喊她一聚。
周梦梦大概也不想逃避了,想把此事解决掉,不想让乐儿接触这些,便没带她去,但乐儿偷偷跟着去了。
议这事的时候,丫鬟肯定是不在的,不然有人证在,无法实施琳琅的计划。
琳琅许是见这么多天,周梦梦都没打算把孩子告诉陈老将军,起了歹计诬陷周梦梦推她,想把这事闹大,引起陈家注意。
结果,被乐儿在门缝里看到了来龙去脉,乐儿不知该怎么办,便坐车回来求助。
柔声道:“姐姐这便跟皇叔去帮舅母,不过,宝贝儿,等下你要为舅母作证哦。”
“好!”
葛覃啧啧道:“我也去,看看野鸡长啥样。”
等一行人来到张询府邸时,事情已经闹大了,张老将军坐在上位,脸色铁青地望着下面跪着哭哭啼啼的琳琅。
张老妇人坐在周梦梦旁边,心疼地拿巾帕给她擦着眼泪,“乖梦儿,莫要哭了,仔细身体。”
周梦梦哭得眼睛红肿,至今都不敢相信那一幕,悲戚道:“你怀了张询孩子,纵使我怨他没与我说,但那可是一条小生命,我怎会害你?”
心寒的仿若刀割,琳琅次举,把她完全给敲清醒了,以为的姐妹情深,不过是想一步登天的计谋。
几个月的真心付出,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笑话。
琳琅只跪着地上哭,丝毫不去辩解什么。
白欢觉着这女的真挺聪明,从张老将军的铁青的脸色,一看便知对琳琅不是很满意。
她知道,哭诉不仅得不到什么,还会惹人厌烦。
不如摆出柔弱一方,等张家人处理此事。
凭她一口咬定肚子里的孩子是张询的,张家人便不会苛待她。
见到北泠,张老将军脸色缓和了些:“你怎么来了?”
北泠抱了下拳:“师傅您处理,我只旁观。”
听到那句师傅,白欢才想到这一茬,自北泠几岁时,就跟在张老将军身边习武,连拿剑的姿势都是老将军的教的,张家祖宅都快是他第二个家了。
张老将军心头火气,一拍桌子,震得茶盏七倒八歪,茶水顺着桌子流了一地。
“那混账东西!”
不怪乎他们会主观认定孩子是张询的,琳琅太能说会道,将所有时机卡的死死的,再有人不在,根本没办法辩驳。
世代出武将的张家,家风严谨,一房只能娶一个妻,若常年无子嗣,得到正妻同意后可纳妾。
张老将军共有两个孩子,一个是当今皇后,一个是叱咤沙场的名将,再加上百姓见之都会客客气气弯身抱拳、拱手的张老将军。
提到张家,谁人不称赞一句高风亮节,忠良世家?
偏偏出了张询这个孽障!
张老将军气就气在,孽子若想纳妾,可与梦儿相商,一声不吭的便跟一个陌生女人有了孩子,至梦儿与何地?
张老将军到今天才知有琳琅这么个人,一边是知书达礼的儿媳,一边是不甚相熟的陌生女人,他自不会听信周梦梦推人的片面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