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泠一怔,有点意外她竟说了。
白欢讨好地给他倒了杯茶:“行不行?”
那双张扬的眼也带着几分讨好意味,有点软,北泠断不会拒绝她。
不过――
丢给她一个熟悉的眼神。
白欢:“……做人要懂知足常乐。”
“嗯?这是求人态度?”若不是因她避讳肢体接触,必得让她捶肩捏腿到他满意。
白欢也在想,如果不是他避讳着肢体接触,她一定用拳头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他不让她如意,她也十分想喊一声宝贝儿恶心恶心人,让大家都别好过。
但太过分跟逾越了。
他表达的意思其实很明确,他可以让她喊哥,喊爹,也可以喊她姐,除此外,不能再有过分的玩笑,也不可以肢体接触。
白欢自己都没发现她的下限在无止境地坠落,她想算了,不就一句好话,说不起吗?
不太想喊哥哥,爸爸又有点令人遐想,于是打算喊一声妈。
可许是昨天跟飞飞你爹我儿子的吵嗨了,没刹住车,话到嘴边变成了:“儿子,帮爹一个忙。”
北泠:“……”
白欢:“……北哥,我如果说我嘴瓢了你相信吗?”
“呵,你觉着我会信吗?”
“有时候你可以相信一次人与之间的真善美。”
“罢了。”北泠淡漠的眼角染上了点无奈,清冷的语气夹杂着揶揄,“便孝顺你一次。”
白欢一时没咂摸出味,恍惚了一会,想说句“谢谢北哥,北哥洪福齐天”,结果――
“谢谢儿子。”
一扫那边的冷漠脸,白欢生平第一次尝到了百口莫辩的滋味,“朋友,我要咋做你才肯相信我又嘴瓢了?”
北泠冷淡脸:“我是那种小气的人吗?”
“朋友,高义!”
马屁刚落下,又听那人话锋一转:“但既你都开口了,我定得遂朋友的意。刀山火海便罢了,就一件事吧。”
白欢的拳头蠢蠢欲动:“朋友,做人要懂得退一步海阔天空。”
说出高义二字的她,简直像一个智障。
北泠淡漠地竖起两根手指:“别忘了还有上次抚琴的一件事。”
白欢彻底服这只腹黑,有气无力地往亭柱上一靠:“行,你就继续积累,我看你到最后能不能集齐七件事召唤出神仙。”
北泠竟听进去了,若积累七件小事,再拿捏一下心上人,说不定可兑换一次大事。
嗯,可取。
接下来几天倒还算太平,除了北铎不死心地进了几次御书房,被北政好言劝退后,彻底不挣扎钦天监一事了。
也想过利用北政塞人进去,北泠却找着人已足够的理由死不松口。
北铎是一头实打实的野兽,本该到手的猎物被夺,哪怕抢不回来,也要咬得敌人痛不欲生才肯罢休。
只不过没什么机会,这几天连王府门口白欢都没让乐儿去过,他再愤恨也断不敢在暗卫遍布的亲王府执行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