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拉西扯了一堆后,北泠说出了最终目的:“你答应过我的一件事,我明天便要执行。”
白欢点头道:“行,只要我力所能及的,您吩咐。”
“游湖。”北泠望着那张稍显疑惑的脸,补充道,“你搅黄我游湖的好事,便要赔我一次。”
她带他进入她的世界,那么,他也想让她来到他的世界,体验风土人情,看遍大好河山。
白欢还以为是怎么个上刀山下火海,没想到这么简单,当即就爽快应下:“成。”
便听北泠又道:“要穿我这里的衣裳。”
白欢足足忍了三十秒,才忍下想打他的冲动:“兄弟,你这就强人所难了。”
“这是赌约。”
“你换一个。”
北泠慢条斯理地拿捏她软肋:“军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对允下的赌约一向敢做敢当。”
白欢把牙齿咬的咯吱咯吱作响,她之前怎么没发现她朋友这么会怼人?
北泠给她倒了杯茶,递到她跟前,嘴角勾着一抹真诚的弧度:“我相信军人不会食言而肥。”
白欢一脸冷漠地看他许久,才抖着手接过茶盏:“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北泠点头,把话说的模棱两可:“长裙便一次。”
那护卫的劲装便不属于长裙类别中了。
他虽对她的着装没何感想,但别人不会这般认为,以后他随她出入各个场合,不换衣服容易被人诟病。
她能应下长裙已是破天荒,至于护卫着装北泠怕适得其反,没直接吐露,打算日后慢慢再拿捏。
白欢没说话,猛灌了一口,下一瞬苦的胆都快出来了。
北泠道:“我去给你拿花茶,你且先看看屋子,哪里不满意与我说。”
北泠走到门口,让李鑫将婆子叫过来。
婆子战战兢兢行了个跪地礼,起身后低头站在一边。
白欢只感觉头疼:“我喜欢自力更生。”
北泠清冷道:“只负责你每日的早晚与沐浴时的热水,收拾吃完的餐盘,其他你自己来。这是护主的命令,你需得遵守。”
说罢,白袍一飘,走了。
李鑫想抱一下拳,猛地想起自家未来王妃不喜这个,便只颌首示意。
院子里就只留下白欢与婆子二人。
白欢无可奈何地接受:“婶子你叫什么?”
“回姑娘的话,老奴名叫郑秀英。”
白欢道:“我说一下,我不是王府里的主子,婶子不用跟我跪地或福身,除了北泠交代的事,其他的我自己来。”
郑婶之前听李鑫提点过,姑娘说什么便是什么,恭敬道:“是,姑娘。”
“还有,北泠把你塞给了我,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王府其他人我管不了,但管你还是可以的吧?”
“是!”
“我不喜欢听老奴,你以后用我自称。”
郑婶面露迟疑:“这……”
对付这种深根蒂固的奴性,强硬态度远比好声好气要有效果,白欢语气硬了几分:“听话。”
“老……是,知道了姑娘。”
白欢摆摆手:“好了郑婶,现在不用你做什么,你自己玩去吧。”
“那……”对主人要用“我”自称,郑婶一难以适应,便把人称给去掉了,“那去把院子里的落叶清扫一下?”
“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不用问我。”
郑婶下意识地想福身,刚弯下腰硬生生止住了,微微一鞠躬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