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身体似乎不那么冷了,还似乎有些灼.热,有些难受,把那团柔软抱了又抱,紧了又紧,却仍然无法排解那种难受的感觉。有些痛苦,而那痛苦,他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不由抱着那团柔软滚了滚,翻来覆去间。
他的嘴唇,碰上了她的嘴唇。
温润柔软,带着芬芳的味道,一下子指引了他,似乎终于明白了出口在哪里,也像大海苦苦游泳的人,终于看到了岸边。
顾西洲一下子含了上去,本能地吸吮着,索取着,似乎只有这样,才会好受些。
身下的女子,微微颤抖着,伸出双手,勾住了顾西洲的脖子,灵巧的味蕾之主,滑了进去,配合着他,引领着他,也被他引领着。
一室旖旎。
顾西洲的手,本能地探了出去。
“踏踏踏。”脚步声突然想起在营房外。
女子一惊,一下推开顾西洲。
“将军,新调的药物终于来了。”甲虎的声音响彻在营房前方。
“等等。”女子有些慌乱的声音响起。
甲虎脚步一顿,生生刹住了快要迈进营房的脚步,有些疑惑,这林檀兮,声音听起来怎么有些奇怪,就好像,甲虎一时没想起来像什么,就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进来吧。”林檀兮终于穿戴好,只是脸上还有着未退的一抹嫣红。
甲虎进了营房,有些好奇地四处看了看,压低声音,道:“檀兮,你在磨磨蹭蹭啥啊,顾将军怎么样了?”
“嘘,小声点。唔,刚给他找多两床被子耽误了点时间。”林檀兮有些支支吾吾,眼神微闪。
是吗?甲虎狐疑地再次看了看林檀兮,身子忽然微不可见地一颤,眸光在她那桃腮之上微微停顿,随后往下,落在她那散开的领口,那里,有着一点嫣红,像那盛开的梅花,也像那熟透的草莓。
甲虎突然呆了,黑如深潭的瞳中幽光隐波,面色有些发白,半响没说话。
甲虎启唇,那滚在喉咙里的哑音,涩如黄连,却最终生生吞回肚子里。
这红色…他见过,在主子脖子上见过。
垂下眼皮,遮盖住了眸子里的失落和苦涩。
带着复杂的心情,甲虎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顾西洲的额头,嗯,温度似乎稳定了,人也不再颤抖了,只是人还是在昏昏沉沉地睡着,而且脸色怎么特别的红,和发烧的红有些不太一样。
甲虎眸光从顾西洲身上飘过,落在林檀兮身上,停顿,最后移开视线,轻轻抿了抿嘴唇,仍然没有说话。
次日,顾西洲终于退了烧,病情也好转了很多。
醒来后的顾西洲,第一件事就是立马往身上检查了一遍,嗯,这次衣服整整齐齐的呢。有些呆愣地坐在床上,皱着眉,神色复杂地坐了许久。
昨夜,他好似做了一个梦。
梦里,似乎有一女子,看不清容貌,却有着他挺熟悉的气味,以及那种很奇妙的感觉。梦里,他好像,好像唐突了佳人......
懊恼地甩了甩仍然有些迷糊的脑袋,起了身,坐在了书桌旁,眼光扫到桌上那一叠信,心情忽然就有些烦躁不安。
侍女又端来了汤药,顾西洲正襟危坐,目不斜视,余光却偷偷扫了一下,咦,她今天似乎穿了一件领子特别高的衣服,捂得严严实实。
女孩子果然怕冷,也是,这漠北,比帝京的冬天还冷呢,顾西洲笑笑。
接过她递过来的汤药,手指不小心触碰到她柔软白皙的手指,顾西洲像被火烫,一下子缩回了手。
刚才那感觉,怎么那么熟悉?偷偷瞅了瞅那手指,有些想再去触碰一下,又觉得自己简直是魔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