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忍着点啊,快好了,快好了。哎呀,我想哭,怎么办?”
……
于是,樱花阁里不时传出两个胆儿恁大的新手外科大夫的对话声,张招弟疼得咧牙咧齿的嚎叫声,对林叔南的打骂声,以及林叔南的心疼声,哄人声。
等针缝完,四个人都是一身大汗,衣衫湿透。
“总算完成了。”古月风和白苒一屁股坐了下来,喘着气,相视…心虚…一笑。
虽然这个技术有点勉勉强强,但是比起没缝针,那还是好了太多了。
等两人喘过气来,古月风又开始给张招弟敷药,包扎。
“夫人,我每天会来府上给你换一次药,大概七八天就伤口就完全愈合了。再给你开些消炎止疼,养肤生肌的汤药,每日三次,每次一碗……”
古月风收拾好医药箱,给大家打了招呼,一边往外走,一边叮嘱张招弟。
“唉唉,辛苦了,辛苦了。”林叔南抱着老婆,对古月风连声道谢。
“等等,那个,伤口愈合后,还需要拆线啊。”白苒突然想起这码事。
古月风刚跨到门槛处,一个趔趄,差点扑倒在地上,回头有些幽怨地看着林白苒。
大小姐,麻烦一次说完好不好,她这见习女太医,怕砸了饭碗啊。
“啊?”张招弟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老婆,不痛的,不痛的。”林叔南急得打转转。
白苒:“……”
怎么办?她突然不敢说,拆线,可能比缝针还疼呢。因为她记得她表姐生孩子,给她说,缝针没疼,拆线疼死呢。
古月风背着医药箱,直到进了太医院,脑袋里还在回想着今天的事,越想越觉得林小姐这缝针疗法有门,靠谱,这要是推广开来,是不是医术都得进一大步呢。
想着事儿的古月风,没有留意到周围,一头撞上了在太医院巡视的院使大人。
“古月风,你这丫头,冒冒失失地干啥,像个太医的样子吗?”院使扳着脸,训斥道。
“啊,对不起对不起,学生这一想着医术的事,就完全忘记了看路,大人请海涵。”古大夫连忙赔礼,心里却吐槽了一句:见习,见习的!你这老头儿,我考了两次了,都没放我过,还太医啥。
“哦,古丫头,说来听听,啥事想得路都不看了,来,老头子我今天有空,给你解惑解惑。”
古月风想了想,道:“院使大人,我今天缝针了。”
“啥?古丫头,缝针?啥缝针?”院使一脸懵逼。
“今儿忠亲王府的三夫人受伤了,林大小姐给了我一个很好的提议,说缝针可以减少疤痕,我就尝试了一回。”古月风如实道来。
“林大小姐?你是说林白苒吗?”院使声音突然抬高,语气里似乎满满的兴趣。
“没错,就是林白苒。”古月风重重点头。
“来来来,古丫头,你给我详细说说今天的啥缝针。”
院使大人拉着古月风坐下来,自从那司空老头在他面前显摆那啥熏香疗法治哮喘,他就对这忠亲王府的林丫头特别好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