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界至少都不会比胡来低太多,这里一个小小的旬州,为何还如此卧虎藏龙?据胡来所说,人族修士中,能奈何得了自己的,不会超过十指之数。
寻青直视着看着令牌的州牧,问到:“这个晨字令牌究竟是什么来头?”
州牧似乎还在犹豫该不该说,却又仿佛瞬间明了,说到:“怎么会和晨党牵扯上,天行布庄这事情,不简单啊。”
对方显然也有人心声言语,而且徐州牧还在装傻。
“晨党是怎么回事?”寻青继续追问到。
州牧却是抓住了寻青的提问,皱了皱眉头说到:“你不是哪个读书人世家出来的吧,凡是位置高一点的官吏,不可能不知道的。”
此时,寻青反倒成了那个被质问的人。
“重要吗?我这几年来,一直窝在书房中读万卷书,还没有行千里路,自然是不知。”寻青说到。
有着胡来在,不用把自己当做弱势的一方。
“晨党,就是……”州牧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声音打断。
一人徐徐从官府中州牧案几后的屏风后走出。
“阑田县药婆的孙女,但不是亲生的,只是捡来的,你真实的爹娘应该是这个案子背后的许家,对吧?另一个,是哪个妖族的吧?我看不出来你的跟脚。”那人声音略有些沙哑,说到。
只见那人一袭黑衣,腰间佩了一把长剑,却不是江湖中人的模样,头上是标准的读书人样子,一根青玉簪子横在发髻处,看起来年龄已经不低了,但也只是壮年的余音,还到不了老年的悲歌。
暗处的人也已经到了明处。
但寻青透过屏风,州府之后,黑暗一片,唯有几处还没有熄灭的灯影摇晃,谁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人。
胡来已经做好了迎击的准备,一条腿微微向后掠去。
“放心,我今天不是来跟你打架的,我也打不过你,你修为可比我高多了。”那人摆了摆手,说到。
胡来仍然没有改变自己的姿态。
“行了,行了,差不多了,你的境界比我高的多,不用确认了。”那人拿过了县官手中的晨字令牌,又从腰间掏出了一个长相差不多的令牌,只不过那个令牌是红边白字。
“晨党,知派,现为本省参军,姓陆。”那人为了打消胡来的疑虑,先说到。
知派?看样子这晨党还分派系,并且此人和那女子并非一个派系。
陆参军一手一挥,说到:“今日州府事物已尽,你们先回去吧,另外,今天的事情,你们谁都没看到,知派做事是一个风格,行派可就是另一个风格了。”
其余人等作鸟兽散,皆是忐忑不安。
只见那人此时扶着刚才被胡来隐了身形拖曳而来的那个女子,点了一点,那女子便苏醒了。
那女子看了看此刻的位置,便明白发生了什么。
“你们行派这么做事,已经违背了陈先生的初衷。”陆参军说到。
“难道你们知派这么软弱做事,做了什么实事吗?以为在朝廷身居高位,就能改变什么吗?”那女子有些愤慨,说到。
陆参军摇了摇头,说到:“重要的是过程,而不是结果,即便最后你们真的成功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说罢,陆参军把那女子的佩剑扔了过去,相当于是已经下了逐客令。
“成大事,必有为此而死之人,只要能将结果翻过来,即便有些牺牲又如何呢?我们只要结果。”女子拾起长剑,别在了在腰上,抖了抖肩膀。
“走吧,告诉他,这件事情别掺和了,也少做这样的事。”陆参军说到。
那女子转身,便是大摇大摆地从州府正门走了出去。
“道不同,不相为谋。”女子临走出州府,陆参军沉声说到。
“彼此。”那女子也是声音清冷。
陆参军,转身,向着这边走来。
“徐州牧,上茶,你们两个先坐。”
说罢那人拉过州牧的几案,随意跪坐在席子上。
“先坐吧,此人没有敌意。”胡来心声说到。
两人便挑了与陆参军正相反的位置,并排坐了下来。
现在偌大的州府之中便只剩下四人,这种感觉让寻青很不舒服,对方对自己知根知底,而自己去的什么都不知道。
胡来此时也是如此感受,不过此人境界却实比自己低,而且不知是敌是友。
没有等候多久,一壶清茶便已经放在了几案之上,州牧亲自给三人倒茶。
茶虽香,但无人意在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