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金,你说这封伪奏稿不是你的,是有人故意在宫外借你的名暗中伪造的?明眸怒视着已经退休的大学士孙家金,皇帝弘历神情凝重,怏怏不乐地问道。
“启禀皇上,这封伪奏稿里说的事,臣在退休之前,与内阁的大臣们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臣思虑再三,编造这封伪奏稿的凶手,一定是皇上每日身边的朝廷重臣,或后宫妃嫔!”大学士孙家金向皇帝弘历叩首,郑重其事地秉奏道。
“后宫妃嫔?”皇帝弘历眼睛一转,不由得暗中心生涟漪。
“皇上,您隔三差五地命令妃去养心殿暖阁之内侍寝,这事已经暗中传到了延禧宫瑜贵妃娘娘的耳中。”步出了大殿,女官翡翠向皇帝弘历欠身,轻启丹唇道。
“皇额娘与朕的身世,这些似乎只有雨萧知道,朕暗中记得,十年前,雨萧刚刚进宫之时,高霁箐也用了这一计,陷害雨萧,骗朕对雨萧怀疑,这次这计谋的罪魁祸首,一定是昔日高霁箐的闺蜜嘉贵妃金慧智!她痴心妄想把雨萧推入前朝的政治斗争的风口浪尖之中,这个嘉贵妃金慧智,真是岂有此理!”步在小径之上冥思苦想的皇帝弘历,突然如梦初醒。
再说纯贵妃苏倾城,正在承乾宫寝宫嘱咐宫女海棠准备乾隆十六年正月的南巡,突然海棠向纯贵妃苏倾城禀告,说三阿哥永璋在府邸病重了!
“雨萧,本宫明年正月要留在京城之内为永璋请太医,把永璋的病都治好,不能陪你与皇上南巡了。”御花园浮碧亭,盈盈水目凝视着罥烟眉颦的瑜贵妃雨萧,心如刀割的纯贵妃苏倾城情真意切地对瑜贵妃雨萧说道。
“倾城姐姐,妹妹思忖,永璋的病一定会好的,请姐姐放心。”瑜贵妃雨萧罥烟眉一拧,含情目凝视着纯贵妃苏倾城粲然一笑道。
“皇上在后宫真是爱屋及乌,瑜贵妃娘娘现在在延禧宫色衰爱弛了,皇上又宠幸了那启祥宫眉眼生得与瑜贵妃娘娘有些像的令妃娘娘。”突然,浮碧亭之外,瑜贵妃雨萧看见了慎嫔喜塔腊蓉儿与武贵人、金贵人等几名妃嫔,正在议论纷纷。
突然,瑜贵妃雨萧的瓜子脸之上,暗中浮出了一丝惆怅。
“雨萧,真让本宫也始料未及,这昔日孝贤皇后身边的女官魏馨燕,现在成了皇上宠幸的令妃娘娘,本宫没有想到,她魏馨燕也是一个心机深沉的人,如若不是昔日雨萧你在皇上的面前推荐她,如若不是她在皇上的面前对孝贤皇后忠心耿耿,岂能被皇上宠幸?现在岂能在后宫攀龙附凤,明目张胆地飞横腾达!”纯贵妃苏倾城蛾眉一拧,秋波瞥着浮碧亭之外,对瑜贵妃雨萧一声叹息道。
“倾城姐姐,令妃魏馨燕在后宫被皇上宠幸,我们姐妹不是在后宫又多了一个朋友吗?”瑜贵妃雨萧罥烟眉一拧,含情目凝视着纯贵妃苏倾城,气定神闲道。
延禧宫,杜鹃搀扶着瑜贵妃雨萧回到寝宫,突如其来雪鸢打了细帘子。
瑜贵妃雨萧步进了寝宫,让她始料未及的是,现在浮现在她含情目前的,是一座灿若云霞的金鸟笼西洋大钟!
“雨萧,这是朕送给你的!”皇帝弘历凝视着瑜贵妃雨萧,悠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