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王?朕明白了,是和亲王暗中帮助海贵人调查河南巡抚高横与鄂善、慧贵妃的事。”怏怏步出延禧宫,双眉紧锁的皇帝弘历思虑再三,终于如梦初醒!
延禧宫寝宫,被圣旨贬黜为海贵人的雨萧罥烟眉紧蹙,一个人黯然神伤地在寝宫之内凭栏空对窗。
“小主,今日在皇上的面前,您也太倔强了,皇上这次在延禧宫是被小主重重地伤了心。”杜鹃步到海贵人雨萧的身旁,情真意切地劝说道。
“杜鹃,本宫错了吗?皇上真的以为本宫在报私仇?对,为了昔日我林家阖府被高斌害死的几十口,我林雨萧是在向高家复仇,但是慧贵妃高霁箐这几年在后宫为非作歹,他们高家公然对我大清百姓犯下的罪行,皇上不是不知道!杜鹃,皇上为何在宫内外这般竭尽全力地庇护高斌与慧贵妃高霁箐父女?”海贵人雨萧罥烟眉倒竖,含情目哭得通红,热泪盈眶凝视着杜鹃问道。
“小主,您不是说为了河南的百姓?”杜鹃向海贵人雨萧欠身道。
“杜鹃,皇上是不相信我们,这次高斌的侄子高横串通鄂善贪污受贿的大案,如果不是河南百姓上京向刑部尚书刘大人告状,高横、鄂善等人的罪行岂会最终被人全部揭露?如果不是五弟和亲王弘昼请本宫帮他,本宫又岂会正巧查到慧贵妃高霁箐勾结堂弟高横卖官鬻爵的案子?皇上只相信本宫是故意陷害慧贵妃高霁箐,只相信本宫是在后宫公报私仇。”海贵人雨萧眉尖若蹙,含情目凝视着杜,痛心疾首道。
养心殿,皇帝弘历仔细看了和亲王弘昼与刑部尚书刘统勋等人呈上的弹劾兵部尚书鄂善与河南巡抚高横贪污受贿的奏折,怒视着和亲王弘昼暗中勃然作色道:“五弟,鄂善是军机大臣鄂尔泰的侄子,也是京城有名的清官,你与刘统勋弹劾鄂善,有真凭实据吗?还是你小子想秘密地阿谀奉承后宫哪位妃嫔,故意联合刘统勋,公报私仇?
跪在皇帝弘历面前,清俊飘逸的和亲王弘昼神情凝重,向皇帝弘历义正词严地禀告道:“启禀皇上,鄂善勾结河南巡抚高横,沆瀣一气,秘密贪污朝廷赈灾巨款,又暗中勾结后宫的慧贵妃娘娘等人,以捐官赈灾的名义,公然卖官鬻爵,贪污受贿!皇上,逮捕进慎刑司的钟粹宫太监进宝已经在慎刑司全部都招供了。”
皇帝弘历怒视着和亲王弘昼,嘴角浮出一抹冷笑。
“启禀皇上,皇上命臣秘密去河南调查,臣与和亲王暗中查到,河南巡抚高横等人是故意向朝廷谎报河南的赈灾功劳,朝廷的赈灾巨款,秘密被高横勾结兵部尚书鄂善等人贪污了十分之八,鄂善与户部暗中收了河南的三千两贿银!”刑部尚书刘统勋向皇帝弘历呈上了他曾经在河南省的民间搜集到的证据。
大学士张廷玉也向皇帝弘历叩首禀告道:“启禀皇上,直隶总督兼河道总督高斌的侄子高横贪污受贿,高斌不但不上书禀告朝廷,而且故意置若罔闻!臣认为,河道总督高斌这一次在河南各地治水,亦是责无旁贷!”
“贵妃娘娘!大事不好!今日辰时早朝,和亲王与刑部尚书刘统勋、大学士张廷玉、陈世倌等人上书弹劾兵部尚书鄂善与堂少爷,在河南治水的高中堂亦被牵连了!”钟粹宫寝宫,太监小李子跌跌撞撞地跑到慧贵妃高霁箐的面前,叩首禀告道。
“我们高家这一次气数已尽了!”躺在床榻之上的慧贵妃高霁箐突然如五雷轰顶,不由自主潸然泪下。
“小李子!贵妃娘娘正病重,你在贵妃娘娘的面前信口胡说什么?”慧贵妃高霁箐身旁的宫女牡丹柳眉倒竖,怒视着小李子厉声斥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