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何人,见到本官,为何不跪?”朱礼威严道。
“你是请我协助判案,还是对我审问?”周易笔直站立,双目精光爆射。
朱礼看向周易深如寒潭般的双眸心里先是一颤,这周易绝非任意揉捏的商人暴发户。
周易的问话让朱礼一愣,“有区别吗?”
“如果是协助判案,我是帮忙,理当礼遇有加!”周易边说边寻座位。
“没那么麻烦,我这是审问!”朱礼喝道。
“审问?原告是谁?告我何罪?可有证据?”铿锵有力道
“大胆刁民,蔑视本官,蔑视法度。来人,先打二十军棍!”朱礼跋扈爆呵。
只见大堂一侧,一脸正气,书香墨彩老者眉头一皱,不是大儒宫奇又是谁?
“放肆!”周易一声爆呵,如同平地炸雷,在堂内嗡嗡作响,“不分青红皂白,动辄刑具加身,你当真恣意妄为,当着一代大儒,制作冤假错案?”
“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朱礼气急败坏!
“大胆,我乃朝廷命官。无缘无故殴打朝廷命官,你是蔑视朝廷,还是蔑视皇威,或者,你想胆大包天,公然造反?”周易疾言厉色,穿金裂石,”请师爷把朱大人的言行如实记录!”
“你是命官?”朱礼一愣,居然有些慌乱。
“这是我的腰牌!”周易傲然的取出原石公会的客卿腰牌。
晶石是皇朝的战略性物资,原石公会并无实权,但地位极为特殊。
“从官阶上,我与城主府等同,无需跪拜。没有原告,没有确凿证据,滥用私刑,干扰我皇朝战略部署,莫非你真的要造反?”周易戏虐道。
朱礼语气一滞,心里把周易骂了个祖宗十八代,客卿腰牌就是个象征,你这算哪门子命官?
“既然如此,跪拜、刑法暂免,我且问你,昨夜海天小筑的晚宴,可是你牵头?”朱礼问道。
“不是!”
“大胆,你想狡辩?”
“我只请了秦如梦一人,并送上请帖。其他之人,可有我的请帖?原本想和秦如梦单独幽会,却不料来了一干蹭食的名流望族的公子小姐。
至于其蹭食之人怎么来的,朱大人应该问您家公子朱史。哦,对了,连他都是蹭席的,朱大人不会徇私枉法吧?”
“你放…请周公子慎言!昨日海天盛宴,丑态百出,可是你作下的手脚?”
“朱大人何出此言?昨日的酒菜,都是朱公子亲点,两盆剑齿虎鞭和夔牛半月,还有虎骨壮阳酒,啧啧啧,人家只点一碟,朱公子豪气,却点了一盆,天壤之别呀!这些情况,朱大人到海天一问便知,或者我帮您审讯一下朱公子?”
“你…昨日宴会,为何独有你安然无事?”朱礼忍着怒火问道。
周易腆腆道:“我是个单纯的人,是个品德高尚的人,是个洁身自好的帝国好青年。”然后突然声音拔高,“岂能和这群人渣败类同流合污?”
连宫奇听得都面部肌肉不停抽动。
“你?你为何会提前离去?”
“我要去见花魁李师师呀,她虽然是名妓,但比这些肮脏的公子小姐,纯洁宛如雪山之巅圣洁的莲花。”周易一脸傲然,“这两日,你们就不要狎妓了,我准备给李师师赎身,花满楼很多人都知道,可以为我作证。”
“啪!”惊堂木一拍,“咳咳,不要说与本案无关话题!”
“我昨天的确提前离去。这群公子小姐,各个出生高贵,贵不可言,朱大人不知道,他们的高雅清纯、仪态万千、矜持高贵,全都是装的。
我都听说了他们昨晚和今日的丑态,据说他们浑身裹着屎尿,啧啧啧,这才是他们真实的面目,真的比屎尿都肮脏。”周易自顾自喋喋不休。
“啪!够了,说重点?”朱礼道。
嗯,这不是重点?什么是重点?我提前识破了他们的肮脏,所以提前走了。海天的伙计、掌柜、老板娘,甚至无数的客人,都可以为我作证。”
“这群…畜生,为何会从海天转移到圣庙?”
“你问他们呀?”周易像看白痴一样看向朱礼,“不是他们胆大包天,亵渎圣人满足变态的快感?或者是敌国的奸细所为?”
“哼!”,宫奇听此,面色极为阴沉。
朱礼看了一眼宫奇,“咳咳!定是那胡人所为。”紧接着道:“既然是你请客,为何不结账?”
周易惊奇的看着朱礼,“这事你也管?”
“咳咳,吃饭会账天经地义,况且昨夜丢失许多银两。”朱礼道。
“我只请了如梦一人,如果需要,她那份餐食,我结账便可。我虽是舔狗,但不是白痴冤大头”周易嗤笑道。
“你答应给秦如梦上品淬体丹,何时兑现承诺?”朱礼道。
“舔狗,也有舔狗的自由。如果舔狗觉悟了,反悔了,无罪吧?!”周易淡淡道。
“秦如梦退给你的中品淬体丹,总可以还给秦如梦吧?”
“连朱大人都说,是退给我的,本来就是我的,我想送谁,应该能做自己的主吧!”
“你…退堂!”朱礼一肚子火无从释放,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