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个边儿都沾不着。
见老太太也没有要赏的意思,王氏忍不住开了口,“求老太太看在宇哥儿一片孝心上,疼疼宇哥儿这孩子吧。”
老太太抬起眼皮,冷哼一声,“身为二房的嫡子,不学无术,成日惹是生非。
上月是与同窗打架赔了人家诊病钱,前儿个在外面喝酒砸了人家铺子,怎么?今儿又闹出什么事来让我心疼他?”
王氏用帕子拭着眼角的泪,“宇哥儿只是贪玩了些,却是个有孝心的,这马上就要院试了,还惦记着老太太您,这不,还给您挑了件礼物,让我给送过来。 ”
听着王氏的话,老太太摆摆手,不耐烦道“罢了罢了,就算是给涟姐儿玩的。”
嬷嬷会意,转回里间去抓了把金花生出来,给南涟涟放到手中。
南涟涟小心翼翼拿双手掬着,紧接着捧到了王氏跟前,邀功似的道,“母亲!涟涟乖乖听您的话,果然要到了金花生。”
“你这孩子胡说些什么!”
“明明就是母亲说……”
王氏急了,忙推搡着南涟涟,“你祖母给你你就快拿好了,给我做什么!”
南涟涟被她推的一个不稳,摔倒在地,下巴磕在了矮几上,瞬间破了一块儿皮。
手中的金花生撒了一地。
小姑娘疼的哭出了声。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王氏嘴里絮叨着,俯身将南涟涟扶起来。
将人抱在座椅上哄了会儿,王氏逐渐没了耐心。“不过破了点皮,哭个没完了,真是跟你娘一个德行。”
落意在旁看着都觉得于心不忍。
“二婶母,涟涟还小,您未免太苛刻了。 ”
王氏挑眉,冷冷道,“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儿?”
她上下打量着落意,见她穿戴皆是不俗,心中嫉妒的紧,说的话也更刻薄了。
“不过是个来冲喜的,在我跟前装什么大家闺秀?”
她斜睨着落意,语气满是鄙夷,“还温府嫡女呢,浑身透着一股子狐媚劲,指不定在庄子上早就不干净了,也是大嫂心大,若我断不能将你这样的迎入府中……”
落意眸色暗沉,缓声道“当着老夫人的面,还请二夫人慎言。 ”
“呦,这是说中了你痛处,连婶母都不叫了?”
“二夫人咄咄逼人,实在没有一丁半点的长辈该有的样子。”
落意转眸看向主位,老太太仍是阖着眸,像是睡着了一般,就连她身边的嬷嬷都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显然老太太是不想管这事。
落意倒也没指望老太太会替她做主。
如今孙氏不在,她只能靠自己了。
这哑巴亏,她才不吃。
王氏又看向还在哭的南涟涟,怒道,“还不快把金馃子捡起来,这点东西都拿不好,哭哭哭,就知道哭。 ”
看到南涟涟哭着蹲下身去拾,落意便让婆子去帮忙。
王氏却是冷哼一声,“装什么清高,冲喜嫁过来便罢了,衡哥儿碰都不愿碰你,要是我早没脸活下去,一根绳子吊死算了。”
落意诧异,怎么整个侯府的人都知道他俩还没圆房?
王氏的话太过难听,只是与这样的人理论,实在是没必要。
落意看向灵雁,“去我屋里拿些银子来。 ”
王氏诧异,忍不住问她,“你要做什么? ”
落意理了理衣摆,笑得温和“二夫人不是缺钱吗?自然是做小辈的心疼您,要给您银子了。”
王氏半信半疑,“你会这么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