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昨晚饿了,出去偷鸡了!
以它的本事,随便进到哪个农户家里,看家狗完全是摆设。钻进鸡窝里,哪只鸡也不敢吭一声。
牛小田心头一惊,急忙将黑子塞进双肩包里,骑上摩托火速离开。
一路驶出三湾村,牛小田这才松了口气,不由回头埋怨:“黑子,你怎么可以去偷鸡呢?”
黑子探出头来,汪汪叫了几声,不以为然。
算了,跟个畜生也不说清楚,牛小田加快了速度,路过青云镇时,又买了一条猪肉挂在车把上,这才返回兴旺村。
家,又被砸了!
牛小田肺都气炸了,破口大骂,张勇彪,王八羔子,兔崽子,老子跟你没完,跟你妹也没完!
这次被砸得很彻底,窗框都断了,门也碎成了八瓣,锅碗瓢盆散落一地,被褥臭烘烘的,明显被撒了尿,屋内到处都是男人的大脚印,连墙上都有。
屋顶更没法看,一坨坨的沾在上面,令人作呕!
牛小田站立了片刻,修好梯子,先检查了燕子窝,松口气,月生草的小瓶子还在!
随后,他又爬上天棚,将藏在里面的香烟取出来,还有些师父留下来的宝贝,这些幸好没被这群狗日的发现。
破家破成这样,牛小田也不打算修了,反正也要买新房或者盖新房。
将破烂聚拢在角落,屋顶的脏东西都干了,又用扫帚清理下来扔菜地里,洗洗手便骑着摩托走了。
位于大槐树不远的三间旧砖房,就是杨寡妇的家。
牛小田用钥匙打开院门,直接将摩托推进去,送进了仓房里。
屋里有点乱,因为杨寡妇走得慌忙,什么都顾不上。牛小田简单收拾了下,便开始生火做饭,先切了一块生肉丢给黑子,其余的煮进了铁锅里。
肉还没煮熟,就听见黑子汪汪叫了起来!
牛小田叼着烟走出去,就看见院门口,几名村里的妇女围成一个圈儿,正在小声地议论纷纷。
拉开院门,牛小田斜着眼:“你们在这里干啥呢?”
“咋是小田啊,俺们还以为水妹回来了。”说话的正是余桂香,从脸色判断,应该又没洗脸。
“水妹,哦,杨姐,让我帮着照顾下家。”牛小田道。
“让你看家?呦,你俩关系咋那么好呢?”一名妇女不怀好意的坏笑。
“别瞎猜了,那肚里的娃,跟我毛关系都没有,都回去看好自己的男人吧!”牛小田不屑嘲讽。
女人们脸色均是一变,偷腥可耻可恨可挠可打,但她们并不想自己的丈夫被克死!
扭捏一阵,到底有人沉不住气,一名妇女鼓起勇气打听:“小田,那娃到底是谁的?”
“嘿嘿,你不知道?”牛小田反问。
女人腿都软了,眼神涣散,不打自招嚷嚷,“俺咋知道!俺男人连杀鸡都不敢,哪能去偷人!”
“谁说是你家男人了!”另外一名妇女也按捺不住了,扒拉着牛小田问:“小田儿,到底是谁啊?”
“是啊,说出来,大家心里都踏实!”
被围住的牛小田突然有了个好主意,故作高深道:“毕竟是人家的私事,不好到处嚷嚷,你们心里清楚就行!”
“俺们不清楚啊!”
“就是!”
火候到了!牛小田嘿嘿笑,背着手说道:“谁想知道答案,就给我十块钱,我只告诉她一个人。但要是泄露出去,死全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