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不让二姑娘上船,留她一人在茫茫大江里,不会出什么事吗?”
“不会,她的修为已达到后天八九境左右,添上大补的食物,坚持一个月都不成问题,至于不让她上船…”
秦姓官员说道这里,停了下来,深深的看了侍从一眼,缓缓道:“不是你该知道的就别问。”
“是奴才逾矩了,奴才知罪!”侍从被秦姓官员的眼神吓了一跳,又闻之后言论,连忙跪地告罪。
“快起来,反应这么大干什么,怎么说也跟了我十几年了,连我生不生气都看不出来?”
秦姓官员边说,边把跪在地上一脸惶恐的侍从扶了起来,只是他的话,却让侍从有些腹诽。
正是因为了解,所以才这么害怕的好不好。
刚刚那一眼的复杂,侍从想想就心惊,怪不得没有人能在他身边呆时间太长。
他想想自己听到的那些在他之前消失的人。
心里止不住的害怕,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每天还要面对他时不时的眼神风暴。
侍从觉得自己精疲力尽,坚持了十年他容易嘛!
本以为怎么也有点主仆情,刚才他提问,主子解释的时候,他还有些惊喜,现在…呵…该醒了…
侍从没有答话,秦姓官员也没有多言,两人一负手而立,一躬身而立。
俱都看向一望无痕,时不时泛起细微涟漪的江水,欣赏着如此开阔的视野美景,气氛安静自然。
船队行了大约有半个时辰,到了岸边不远处,秦姓官员看着无甚人影的岸边微微凝起双眉,挥手示意船队停下。
由不得他不谨慎,前线时刻传来的消息,让他知道这几天将是最危险的时候。
虽然他被敌军知道军备路线的可能性不大,但天性谨慎的秦姓官员还是没有放松警惕。
“在下户部尚书秦明熙,请各位出来一见!”一向礼数周到的秦明熙行完礼后,凝神紧张的观察着岸边的动静。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秦明熙的心神越来越紧张,倒没往军备图会泄露那一块想,只以为或许是接应他们的人路上出了什么意外。
岸边久久没有动静,秦明熙见此情景也不敢贸然上岸,又担心军备没有及时运到会耽误前线战场。
一时间陷入了两难,紧紧皱起了眉头,不断的在心间思虑起来。
然而,没等他想个明白,岸上忽然间有了动静,一身披甲胄的陌生将士忽然间出现,向着岸边走来。
因没有察觉到敌意,所以秦明熙也没有贸然而动。
只是不断的打量着眼前这个从来没有见过,穿着大盛国将军才有资格穿的红色长袍的陌生将军,心中却暗自警惕起来。
“原来是秦尚书亲自前来,久仰久仰,在下是国公新任的后方镇守,特奉国公之命在此等候,请尚书放心。”
话语顺畅自然,操得一口流利熟悉的边城语,让秦尚书微微放下了些担忧。
更是被这个陌生的将军口中透露的消息吸引了心神,连忙问道:“情况如何?”
“唉…古部落最近攻势略显疯狂,连续攻下我方侧翼两支队伍,正方没有了萧将军的压制,士气显然有些不足,有些艰难。”
模棱两可的叙述猛然间把秦明熙心中本来不太确信的想法拔高了一节,瞬间惊出满头冷汗,后背隐隐发凉。
“秦尚书,望您见谅,卸下物资后我们还要快些赶回,毕竟…您也知道我们这个情况。”
陌生将军的话把秦明熙从不好的畅想里拉了出来,没来得及细想就听到这番话,秦明熙点了点头,示意船队开始靠岸。
等所有的船只靠岸后,秦明熙来到陌生将军身边,打算细细和他聊些战场上细况。
然而,古城哪里知道大盛国军方的计划,几乎连蒙带猜,一个劲的用信息差忽悠秦明熙。
越到后来,秦明熙的提问越发刁钻,额头泛起冷汗的古城隐隐有话尽的迹象。
这种情况倒也正常,大盛国的考核向来是文武双全。
更别说能当上户部尚书之人,又岂会是古城三言两语间能糊弄的。
幸好,古城也不是来获取异族人的信任的,悄悄打了个手势,示意对船队形成围困之势的勇士们开始了行动。
“那…”恍然间察觉到什么,秦明熙看向四周出现的恢复了本体的异国人的勇士。
当即明白了些什么,脑子里的混乱豁然清明。
毫不犹豫的对着身边的陌生将军打出一掌。
被早有警惕的古城避过,同时面对着古城游刃有余的防守下,随之而来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