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兆莲:先生怎得这样无趣,那金兆莲仙风道骨,仪表不俗,能一睹风采,岂不甚好?
陈近南:道长休要打趣。
刘丽川:金兆莲一直在武当山修行,如今进京却是为何?
金兆莲:这位先生,怎得没听说过这样的大事?那金兆莲随鄂尔多进京,是要肃清潜入京城的天地会乱党,将他们一网打尽,一个不留。
刘丽川:你……
金兆莲:先生怎么了?
陈近南:没事,没事,天地会的人,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对付他们,恐怕没那么容易。
金兆莲:哎,如此良辰美景,何必说些如此扫兴之事。我本是南京人氏,名叫康蓉,从小习武,也识得几个字,不喜欢在家中拘束,今年入京探亲,这是我的侄女康云,幸会两位先生,还不知两位先生名讳?
陈近南:我叫陈敏,这是我的同乡刘川,我们是福建来的。听道长刚才唱的那首浪淘沙,道尽了国仇家恨,颇有苍凉之感,道长年纪轻轻,因何如此?
金兆莲:我们家,乃是明朝望族,如今世殊事异,一切如同流水落花,俱往矣。
陈近南:哦,原来是这样。
金兆莲: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们家虽然今非昔比,不过也还颇有些家资,我从小读书,不爱受约束,如今修道,云游四方,倒还颇为惬意。
陈近南:道长出身名门,又天资过人,真是人中之凤,令人钦佩。
金兆莲:嗨,不敢当,不过是人生匆匆数十年,何必亏待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