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
安子溪大惑不解,“可是我们总共才见过几次啊!你这个收徒弟的理由也太牵强了。”
“我第一次见你,就动了收徒的心思。”
这次安子溪是真的惊着了,“为什么啊?”
“哎呀……”祁把酒盅里的酒喝了,琢磨了一下子才开口,“第一回见你,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你这丫头不简单啊!”
他费劲的用半废的右臂抬起来,指了指头的位置,“你脑子好使,身手也是厉害,是个精明的人。”人老成精,祁圣林这辈子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他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因为这个?”
“还因为你鼻子也好使。”
呃?鼻子?
安子溪恍然大悟,“上次我说段小川用的药有酸味。”
“是,那药是我自己研发的,用来安神最好!”
安神?切~三步倒吧!?
安子溪不以为然,继续听他叨叨。
“那个药,基本无色无味,只有一丁点酸味儿,就被你闻出来了。”
“天下鼻子好使的人多了,也不见得非是我吧!?”
祁圣林不以为然,“别人鼻子好使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近前就见着你一个!”脑子聪明,心中又有城府,鼻子好使,对学医用药也有好处,自己将这一身的本事传给她,也算是后续有人了。
最重要的是,她的心正!
安子溪还未当真,只当祁圣林说得是气坏,“算了吧,你这一身本事,能上天入地的,我还是不要染指了,还是留给你祁家的子孙嘛,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否则的话,将来你老了,说不定子孙后代要骂你的。”
“哼哼!到时候我两腿一蹬,不管哪个骂我我也听不见!再说,老大那一家子,都是一个模样,哪个也不是好的!”
祁横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除了大孙子祁畅,剩下两下小的他都没有见过。不过娶妻娶贤,赵琳本性不纯,一家子都是功利熏心,能教出什么好孩子来。
在祁圣林这里,学中医这一门,必须有颗善心,这也是当年他师傅告诉他的话,自私自利的人是学不好的。所以祁圣林宁愿把这本事传给外人,也不愿意教给他那不成气的儿孙,更不会把它传给小矮子。
“我也是有私心的,这么多年了,我也想开了,这条半废的手臂或许还有得救。你要是学会了,就先拿我条胳膊练练手,我们这一门,最好玩的就是针灸,那是顶门立户的本事。我师傅,那是民國的金神针,到了我这儿,就变成了祁一针,你要是能将本门发扬光大,叫个银针,铜针,铁针的也舍得,我不算你欺师灭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