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给林芒打了麻醉,白果才把胳膊扯出来,一个人溜到走廊里就要离开,却被一个小护士叫住:“你是病人的女朋友吗?麻烦你通知一下他的家人,病人胃出血要做手术,需要家人签字。”
白果也没想到自己刚才那么一下子能有那么大的威力,还是连连点头给林父林母打了电话,但是林父林母都在出差,来的只有林琅。
林琅也没有责怪白果,只是和白果一起坐在走廊里,“果果姐,你别自责,我哥最近太忙,应酬很多天天喝酒,胃出血也是早晚的事儿。”
“我没自责。”白果翻了翻手机,有几条安暖的消息,说她和郝然已经和好了,让白果放心,“就算真是我打出来的,我也不自责,他是活该!”
为虎作伥,与虎谋皮,拿她和岁聿做交易。
“果果姐,你和我哥……”林琅张了张口,发现白果脸色很不好,就知道他们两个又闹了大矛盾。
以前白果对林芒一直都是言听计从的,所以林琅也很少见过他们两个闹矛盾,若真说有的话,大多时候还是林芒单方面甩脸色,白果畏手畏脚地跟在后面擦屁股端茶倒水。
“你最近怎么样?学习还顺利吗?”白果另起了个话题,算是活跃两个人之间的气氛。
林琅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不再提林芒那一茬,“还可以,就是要画的图很多。工程制图和素描,还有设计初步留的抄绘作业,让我们自己测绘学校附近的那个小茶馆。”
“那个挺简单的,我那里正好还留着之前画的草图,你可以去我参考一下。”
“那好,谢谢你果果姐。”林琅道,“啊对了,果果姐,你们大一实习的时候,也是要去上山吗?”
“对,就在南山。”白果回忆起那段被山上的蚊子折磨得痛不欲生,满身蚊子包的日子,不由得开始大吐苦水,“山上温度其实比学校要低,不会特别热,不过经常下雨,你准备好伞。”
“然后是花露水,长衣长裤,还有是标签和密封袋,最好再准备一把剪刀,到时候你们应该是要采植物做标本的。”白果道,“另外就是,除了累了点认植物烦了点,其他也跟度假没什么区别。”
“那老师会很严格吗?认植物会很难吗?”
“啊这个就得看你们的带队老师了,我那时候是李伯伯带的队,他很好说话,讲得很清楚,考试也很严格。”
“还有考试啊?”
“那必然是有的啊!”白果突然有点幸灾乐祸,想看一下林琅这一届被形形色色的植物标本摧残得痛不欲生的模样,“实习最后一天都是要考试的,就考你们那几天摘过的标本,认过的植物。”
“啊,还要认植物啊……”林琅脑袋有点大,平时有观赏植物学的认植物的课程,每一种植物都让她心累。
白果笑了,拍了拍手,“好了,你先在这里等吧,我就先回去了。”
“白果呢?哪位是白果?”白果刚站起身,就有小护士匆匆从走廊尽头的急救室赶了出来,然后不由分说地拉着白果,“你跟我过来,病人已经抢救了过来,现在醒了要见你。”
“快去快去,果果姐!”林琅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拼命给小护士使着眼色,把白果生拉硬拽进了病房。
林芒苍白着脸,眼皮子有气无力地耷拉着,伸出手冲着白果:“果果,说好的你不走的……”
语气委屈巴巴的,带着颤音,白果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往边上挪了一步。
谁tm跟他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