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站着的正阳在看见白果眉心的扶桑花一刹那,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望向扶桑,一声“父亲,您不能这么冲动”脱口而出。
“等你什么时候也不冲动了,再来跟我说!”扶桑也瞪了她一眼,示意正阳不要多嘴。
江处和白果两个人面面相觑,像两个麻瓜,只会阿巴阿巴。
“有契约在,妖魔会对你退避三舍,散仙的灵力对你也不会再起作用。还有二狗子和黑团子,他们两个,在你需要的时候,是可以派得上用场的。”顿了顿,又道,“至于木叶……兔崽子一个,没什么用,当孩子哄就行了。”
扶桑看着很不待见木叶,提起他就拧眉。
“好,我知道了。”
“正阳,我离开后,你照顾好涣涣。”
“好的,父亲。”
白果看着吊灯下的扶桑,身材修长,笔直挺拔,身上流露出的温柔慈祥却又莫名的贴切,突然知道平日里扶桑身上的男妈妈气质来自于哪里了。
由是想着,不由地笑出声来,本来还在跟正阳交代照顾涣涣事宜的扶桑,闻声偏过头来,笑着问:“笑什么呢?”
“笑你天生丽质大漂亮,温德贤淑男妈妈!”
“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难得听你夸我一次。”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白果咬咬牙,皮笑肉不笑。
扶桑并没有在歌房呆多久,不过他本来好像也就是只为了定契约这一件事而来。
安暖打完电话,红着眼推门而入的时候,刚好对上起身出门扶桑,各自礼貌地点了点头,安暖闷闷地将自己扑进白果的怀里。
“暖暖,怎么了吗?”正阳对白果点了点头,拿过麦克风,和涣涣兴致高昂地唱了起来。
选的是一首舒缓调子有点低的歌,涣涣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跟随着音乐跳得兴致高昂,时不时地插上几句不在调上的歌,惹得正阳和江处捧腹大笑。
别说,三个人站在一起,还真有种一家三口的既视感。
安暖不说话,只是紧紧抱着白果的腰不撒手,脑袋搁在白果的肩上。
等正阳唱完一首歌,才小声问:“果果,我是不是真的很差劲?”
“怎么会……”
白果话都还没有说完,就被安暖自言自语地打断:“对啊,我就是很差劲的一个人啊,我社恐,我不会说话,连班级里聚餐都能把我吓哭。我做什么都会出错,买个奶茶吃个板面都不敢跟老板说话,打印资料也只敢去自助打印机,连给男朋友买早饭,好几次也都能忘了他不吃韭菜。”
“……”白果很想安慰安暖说,这都是小事,不用太在意。
但是话到嘴边却是又什么也说不出口,这些年来她是亲眼看着安暖是怎样一个人在崩溃的边缘挣扎下来的。
“郝然和你吵架了吗?”
“没有,郝然那么好,我每次都还给他添麻烦……他还那么耐心地原谅我呜呜呜……”
白果眉脚跳了跳,下一秒就看见郝然推门而入,看见白果停了停,面上连忙换上笑:“白果同学,我来接暖暖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