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好家伙好家伙!
这是想直接挖自己的眼睛来了吗?
小窗外隐约透着点光亮,雨好像没个尽头,越下越大,不时有树叶沙沙作响。
刀尖已经到白果的眉梢了,白果闭了闭眼,便感觉到下巴上的力道更加大了几分,然后不小心向后晃了晃身子,眉骨上就是一疼,接着脸颊上便落上湿漉漉的东西。
鼻尖还能闻到血腥味,白果心跳得很快,一颗心紧紧提溜着。
“啧,胆子还挺小。”
那人似乎又没了动作,只听见清清浅浅的一阵笑声,像清泉流过山涧,白果不由得睁开眼,然后眼角又是一疼,这下连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砰!”
接着便是一声闷响,白果只能听得四周很乱,下巴突然被人放开了。
而她左眼疼得睁不开,血像不要钱一样顺着脸颊往下流,不小心进了嘴里,一股血腥味蔓延开来。
只能睁开右眼,瞥见玛丽苏七彩的毛,二狗子一爪子按着几个逃窜奔走的黑衣保镖,背上的扶桑一个飞跃跳下来到白果面前。
一个趔趄没站稳身形,不由得扶在白果的肩上。看着白果巴掌大的脸上血流不止,心里在一遍遍自责自己怎么来得这么晚。
“扶桑,我没事,怎么是你和二狗子来了?外面在下雨,你不是不能沾水么?报警了吗?怎么不让警察来啊?”然后发现看不见刚才那个拿着手术刀的面具男,又问,“那个人呢?让他给跑了吗?”
“先别激动。”扶桑双手搭在白果的肩上,脑袋是越来越沉,碎发紧贴在额头上,长长的白发也从雨披的帽子下露出几缕,黏在脸颊上。
扶桑刚才一进来就看见一个穿着西装的面具男,拿着刀在白果脸上比划。
但是二狗子一巴掌破开了洞,尾巴一扫就把几个黑衣保镖扫到了外面淋雨。
西装男只是从容地站直了身体,放下手术刀,摆了摆双手甩出一道灵球到二狗子脚边。
趁着二狗子躲闪还击时,一个瞬闪便消失在眼前。
“我们先出去,木叶已经报了警,警察已经到山下了。”扶桑用所剩不多的灵力汇聚在手指间,覆盖在白果眼上。
只是先给她止住了血,但是疤痕还是有的,很明显的两道,不浅,很影响美观。
招了招手,二狗子叼着白果的衣领将她扔到后背上,然后是扶桑。
白果这才注意到,小屋子被二狗子从外面直接破了个大洞,大雨下得倾盆,扶桑便将雨披脱下来盖在白果身上。
“你用吧还是。”白果又把雨披推给扶桑,然后俯下身子拍了拍二狗子的脑袋,指了指墙角的江处,“那个人,也是被抓到这里的,把他也带出去。”
“嗷呜……”
扔江处的时候二狗子可没有对白果那么温柔,直接将人扔得趴在白果面前,麻袋一样。
然后像脱缰的野马,直奔下山。
扶桑坐在白果身后,脑袋沉沉的,视线也越来越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