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顶级的便是秦镇、朝川乌、马瑞三人了,秦镇自不用说,朝川乌自小学习艺医术,医学的典籍也没少看,马瑞对西域极感兴趣,所以没少学习,他甚至还会说一部分胡语,三人各有所长,教其他人识文断字自是没有问题。
第二阶段的就是薛远、马璇、陈落生、严越,薛远和马璇本来就是士绅家族,读书识字本不是什么难事,但他们的兴趣都在习武上面,所以文化知识方面也就是马马虎虎;陈落生跟过一段时间商队的账房先生,识字算术,但还没等他学出个子丑寅卯,就被抓到这儿来了,严越小时候也是上过一段时间私塾。
而王铁柱、杨小七、马顺三人就是完完全全的文盲,字认识他他不认识字;所以秦镇也是针对这些特点分开教他们知识。
学习最认真的就是薛远、马璇、陈落生、马顺了。
薛远原本对读书并不是很感冒,秦镇只用了一句话就让薛远受到了触动。
“你的理想不是上阵杀敌,建功立业吗?一个只会武术而没有文化的人到了军中,最多也就做个校尉,做不到将军、元帅的,你没看那些古代有名的大将,哪一个不是文武全才,你如果不读书,连兵书、山河舆图都看不懂,怎么指挥军队,难道你一辈子准备带上几个人冲锋吗?”
俗话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秦镇的这句话对薛远的触动很大,竟一改之前厌学的毛病,变得极为好学。
秦镇的这句话对马璇的触也很大,而他好学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和薛远的暗自较劲,以前马璇和薛远就是两对头,现在虽然不做对头了,但相互攀比的心理是消不掉的,武艺不及薛远,他就很郁闷,文化的学习就不能再让薛远超了,所以薛远如果学习一个时辰,那马璇一定要多学一刻钟。
陈落生原是极喜欢学习的,但以前的机会不多,现在机会放在面前,他自然是不会放过的。
最让人意外的就是马顺了,他对武术练习的兴趣不是很大,但对识文断字却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和天赋,短短半个多月的时间,他已经远远的超过王铁柱和杨小七了;
秦镇出于某一方面的考量,单独教了陈落生和马顺阿拉伯数字和一些简单的记账方法,马顺因为是一张白纸,所以对这些并没有太大的感觉,而陈落生是见过账房先生的记账方法的,顿时认识到了阿拉伯数字的便利和“三柱式记账法”的明晰。
秦镇在会计学上面也是一片空白,但奈何秦镇比他们多了一千多年的见识,即便是后世一些简单的记账方法,那都是经过岁月沉淀下来的,凝聚了几代甚至几十代劳动人民的智慧。
其实秦镇所谓的“三柱式记账法”在这个时代已经有了,只是掌握在少数权利巅峰的人的手中,还没有普及开来,陈落生这种小商队的一个小伙计更是没机会接触。
十个人在这种你追我赶的氛围中都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的进步。
四月底,拓跋丰来到马厩视察那些他看管的战马,并对马奴布置新的任务,因为草原上的草已经长成,能够进行放牧了。
“进入五月份便可以放牧了,这段时间你们一定要把这些战马伺候好,八月份开始千夫长大人便要组织各部落进行联合骑射训练,如果到时候这里的战马出现一丝的纰漏,我就扒了你们的皮当鼓敲。”拓跋丰一脸的络腮胡子,说话的时候唾沫乱溅。
“拓跋大人,这批战马要想到时候出彩,除了我们尽力伺候,还得各位大人经常进行冲锋训练,不然到时候还是无法出彩,还请拓跋大人明鉴。”秦镇低着头说道。
拓跋丰阴笑一声:“小小奴隶,竟敢还嘴;我认得你,你就是专门伺候珪大人的追电的那个奴隶吧,没想到你的命还挺硬,这都让你活了过来;我还有很多事要忙,没有时间训练战马,既然你跳出来了,那就训练战马的事情就由你来负责,到时候如果训练的好,我重重有赏,训练的不好,嘿嘿,到时候看看是你的命硬还是我的鞭子硬。”
秦镇将头放的更低了:“既然拓跋大人将这样的重任交给我们,我们几人自当尽命来训练战马,但是我们身为奴隶,每天都吃不饱,浑身没有多少力气,对于训练战马这种高难度的的事无法完全胜任,我们挨饿事小,但唯恐耽误了拓跋大人吩咐的大事,所以斗胆提出来,还请拓跋大人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