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训练战马是一项十分枯燥的事情,拓跋珪住在凉州城,平常也不来马场,所以拓跋丰和手下的守卫官兵偷懒,把战马的训练也强加给了秦镇等人,使得秦镇等人的劳动强度更大了,但也是因为这样,他们每个人都练就了一身不错的骑术。
四月的布尔智草原虽然已经是绿意盎然,但是这些青草并没有完全长成,所以现在的战马还圈养在马厩里面,吃着他们准备的草料,只是偶尔的在训练之余,让这些战马尽情的啃一天青草,等到五月青草完全长成的时候,他们便可在草原上牧马,逐渐的恢复战马的体力,而五月到八月,基本上是他们工作量最小的时间段了。
秦镇梳理着追电的毛发,虽然刚到四月,追电已经开始逐渐脱毛了,新毛更是黑光油亮,秦镇极喜欢这匹追电,或许是在一起待的时间长了,追电对秦镇也有一些亲切和依赖,隔了一个月,再次见到追电,追电竟似一个小孩,脑袋对着秦镇蹭了好久。
追电是秦镇专门看护的,所以秦镇用在追电身上的时间最多,和秦镇一样,薛远等人也有专门看护的战马,如薛远的看护的追云、朝川乌看护的追月、陈落生看护的追风、马璇看护的闪电等,这些咱专门看护的战马比一般战马要神俊不少。
这段时间,大家在表面上还是和以前一样,凉州派和外地帮时常因为一些小事而矛盾重重,王铁柱和薛远甚至还动了手了,看这架势,要不是有党项人在上面压着,两帮人非全部打起来不可。
面对这两帮人的矛盾,党项人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有时候还会推波助澜,比如有时候安排劳动的时候,故意给另一帮的多安排一点,反正他们不敢将不满发泄给高高在上的党项人,就只能发泄给劳动少的那一方了。
而晚上到了小屋里面,完全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十天前,秦镇提议大家相互交流,以便提升此地的生存技能,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同意,在大家讨论后认为现在急需提升的便是身体素质、识文断字;在马璇的安排下,薛远、马璇教大家练武,以强身健体,而秦镇、朝川乌、马瑞负责教大家识文断字。
马璇将人分成三波,一波在外面练武、一波在屋里识文断字,而剩下的两人去更远的地方放哨,以防被党项人发现。这样每天轮流,每个人都能学习到武艺和文化知识。
比如第一天薛远带领秦镇、陈落生练武,朝川乌、马瑞教马璇、严越、王铁柱文化知识,马顺、杨小七负责放哨;第二天马璇教朝川乌、马瑞练武,秦镇教薛远、杨小七、马顺、严越知识,陈落生、王铁柱负责放哨;如此轮换,在马璇的安排下,每个人都知道自己晚上的职责。
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秦镇通知大家自己有一些新的想法,这段时间,大家都基本适应了秦镇的各种想法,事实上,秦镇的这些想法正在潜移默化的影响着他们,让他们的生活充实了很多。
吃完饭,严越和马瑞出去放哨了,现在他们已经形成了习惯,每天晚上必须放哨。
等严越和马瑞出去大概一刻钟后,秦镇才开口说:“我这有一些想法,我们大家合计一下,一是我们需要增加骑术的练习;二是需要寻找食物,让大家能够吃饱,这样加上练武的效果,我们的身体素质会有更大的提升。”
“骑术大家都还不错啊,为什么还得增练骑术?”朝川乌有些奇怪的问道。
秦镇说道:“虽然大家的骑术都不错,但还不够,我有一些考量,但还不够具体,所以不方便和大家说,但是骑术必须要提升上去,这很重要,最起码要能够做到能够藏身马肚的水平,现在我们之中只有薛远和马璇大哥有这样的骑术,到时候每天晚上学习文化知识的时候薛远和马璇大哥轮流给大家讲一下这方面的技巧。”
薛远略作沉吟:“要说藏身马肚这样的骑术,也没什么特别的技巧,主要就是胆大和熟练,我也是从小骑马练出来的,我们可以在训练战马的过程中进行练习;另一方面,五月份开始我们就可以在马场牧马了,我们可以趁着牧马的时候练习一下没有马鞍的骑术,如果在没有马鞍的情况下能够骑马飞奔,那再加上马鞍和马镫就容易很多。”
马璇点头道:“薛远说的这些方法我完全赞同,那就这样,这几天晚上我和薛远商量一下,把我们认为有用的技巧和方法给大家说一下,五月份开始,我们就开始练习。”
现在的十个人里,秦镇主要负责从大的方向提出自己的想法和意见,而薛远和马璇主要负责具体事务的统筹安排和落实;拥有两世经历的秦镇有着超乎这个时代的眼光和经验,往往能够站在一个更高的层次看问题;但说到具体事务处理,他是拍马也赶不上薛远和马璇,他们团结一心,团体的优势便立马显现了出来。
听到马璇的安排,秦镇很严肃的说道:“我现在没法说具体的原因,但这项骑术的练习确实非常重要,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不可能一步一步那儿那么稳妥的去练,我希望大家不要怕受伤,甚至要拿出不怕死的精神去练,大家都知道,八月份开始,党项人又要开始南侵,我们便没有机会了。”
陈落生笑道:“放心吧,我们现在本来就是贱命一条,不一定什么时候就被党项人拿去了,如果能在他们拿走之前练出本领,就算是血赚,何惜一命。”
王铁柱也接声说道:“动脑筋的事情,我王铁柱不行,所以我的想法很简单,伤脑筋的事就交给秦镇了,你说啥就是啥,我相信你。”
秦镇点头道:“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具体的我们就听薛远和马璇的安排,还有第二件事情,给我们大家增加食物的事情,我们也讨论一下。”
杨小七站了起来:“这个好办,草原上有很多土拨鼠,那些灌木丛里也有野兔,天上还有鸟,我们可以做一些套,设一些陷进,打一些野味回来,我从小跟着父亲打猎,这一套熟着呢;以前我们相互斗来斗去的,我不敢打,怕你们告密,现在不怕了,今年夏天我们一定饿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