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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一度陷入死寂。
苒苒,后退几步退出了密室,一只手拄着墙壁,身体也阵阵发抖,只觉双腿发软,胃中一阵翻江倒海,干呕感接连不断的冲击着大脑。
纪颎虽然不是没见过死的惨的人,但如此具有冲击力的画面,依旧不是纪颎能毫不在意着接受的。
原本纪颎还想试图多记住些尸体的特征的,以便辨认出是谁,可在强迫着自己看了一小会儿之后,也不出意料的感到了不适感,便带上门退出了房间。
这时,密室的入口处适时的传来了星烁的呼叫声。
“纪颎,苒苒老师,你们还好吗,下面情况怎么样?我带了几个老师来了。”
可苒苒并没有回应,可能是还没有从刚刚的惊吓中恢复过来。
“先别下来呢,星烁,嗯......只叫男老师下来就行了。”
纪颎见苒苒没回应,于是乎只能自己平复了下心情后回应。
不一会,几位看起来都蛮干练的男性教师出现在密室内,纪颎见人来了,便不想再逗留,于是和苒苒说先上去,苒苒在有些无力的叮嘱了句“别告诉别人”后,便点头默许了。
正往回走,纪颎就听见那几个老师在打开暗门前还有说有笑的聊着:“能有什么啊”之类的话,接着在吱呀一声的开门声响起后,瞬间就听不见他们的说笑声了,甚至还有一些呕吐声。
夜幕已不知不觉的拉下,而星烁正在通道口略显焦急的徘徊着。“纪颎,你怎么了,脸色怎么不太好,下面到底什么情况,还有这个胡同和密室是怎么回事啊?”
星烁一见纪颎出来,问题便和连珠炮似得问了纪颎一大堆。
“这件事说来话长,这里人多眼杂,具体的等回宿舍再说,现在能说的只有一件事——有人死了。”
......
与此同时,一家没有招牌与门面的小店,在最后一丝光芒的消失后,开门了。
一个熟悉的身形拨开门帘,走进了小店内。
店内昏暗的油灯摇曳着,如同来者手中的一个袋子。
袋子内好像是个球状的东西,但是却时不时的滴落着不明的粘稠液体。
“在?出来。”
同样熟悉的声音——死木影·泗。
“来了来了,你还是这么急性子,看样子,东西带来了?”
一个苍老无比的声音先是从柜台里的帘子里传出,随后一只干枯的没有人样的手掀开帘子,一个全身都被笼罩在一块破布斗篷里的老婆婆走了出来,佝偻着背,颤颤巍巍的走到柜台前。
“嗯。”
泗木简短的回应一声后,便把手中的袋子一提,咚的一声放到了木质柜台上。
“好的,说起来,在这个小茶馆搬到这里来之后,你也算是你同行里干的最久的了吧。”老婆婆拿起袋子,又走进了帘内。而柜台上则留下了一小块印红了的部分。
“别提那些了,问个事。”泗木冷漠的说道:“如果——想一次撑到年底,需要多少。”
“一次性服用的话,效果会不如一点点的服用,所以这就意味着,需要付的魂魄呢。”
在老婆婆发出沙哑声音的同时,帘内传出了水烧开了的声音。
“你就说到底要多少,大不了就多接一些委托。”
“我想想......想想......大概,二十魄吧,而现在看来,泗木你好像有些事要办,再看在你我相识也有个几年的份上,十九魄就行啦。”
“哦,那这次给的那两魄,你就先帮我收着吧,记着记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