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了吗?”
“能不能告诉我外面的人都是怎么样的?”
“为何要问?”
“好奇。”
梁大夫看了看抬起头望向自己的镜心,这一刻梁大夫也有点有苦说不出的感觉,最后一句概括:“和这里半斤八两。”
“都这么苦吗?”
梁大夫也许是受到镜心情绪的影响,感叹道:“比这里还苦,当你看到饥荒和瘟疫到来而无能无力的那一刻,才会明白,其实安稳的生活没什么不好的。”
“普天之下,难道就没有一处极乐之地吗?”
梁大夫淡淡一笑,深沉地说道:“你说的是佛的西天世界,可你想过为何小镇里没有人信佛了,又或者说明面上很少看见,其实这很好理解,你生活在一个连温饱都难以做到的时代,怎还有心思和余力去祈祷神佛祈祷,有句实话说得好:求神不如求己。”
“外面世界真的有这么不堪吗?”
“对于我来说是那样,但对一些人并不是这样,比如新来的县官,你别看人家兢兢业业,好像认命一般待在这里,但我可以保证他的心绝对不在这里。”
“镜心啊,你要清楚一点,有远大抱负是好事,但无论做什么都要遵循本心,而不是迁就他人,那样到最后自会活得人不人鬼不鬼!”
镜心深有感悟,点了点头,这一刻,镜心发现自己终究是和大人有差距,这不仅仅是思想,也是行动的方向和对未来的看法。
……
早在镜心前往黑市之前,只见一个身穿道衣白大框的男子一把用手将一个刺客拍倒在地,韩公一见,居然情不自禁地下跪叩拜,张师父自然不可能是皇帝,韩公毕恭毕敬道:“学生拜见先生,感谢先生的出手相救!”
张师父摆着脸挥了挥手,不以为然道:“没有我你也不会有事。”
“话说先生怎么在这?传言你不是……”
“死了对吗!”张师父愤恨道。但下一秒又回归平静。
韩公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连忙赔礼,张师父也不在意,两人就这样在茶桌台对面你看我,我看你,张师父先说话:“说真的,我还以为是皇上派你让我回去,想来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张师父也不觉得有什么丢人的,但心中还是有一种落空感。
韩公微笑:“如果先生出山,我想当今皇上可能都会迎接。”
“哦……换皇帝了?”
“这样会不会不太礼貌?”
“哼,这里就你和我,难不成那天子剑还能不远万里地来剑指我们吗?”张师父愤恨道。
韩公看得出来,张师父对皇帝很是气愤,想来也是,当年发生那种事,如果是韩公,可能都直接谋反了。
“换了,换成了勒皇帝。”
“那个第八子?为何不是陈太子?”
“唉,待我细细道来……”
张师父的神情变幻莫测。
……
“你的名字真好听!”
“你的也不赖。”花丹笑道。
在花丹笑的那一刻,韩束像喝了一坛酒一般如痴如醉,鹤玉在旁边看在眼里却没有多言,对于花丹和镜心的关系,说不清楚,鹤玉和花丹的关系自然知道花丹喜欢镜心,但镜心就像一个朽木一样,呆头呆脑,但鹤玉其实认为镜心是懂的,但镜心就是不表现出现,有一种哥哥又不像哥哥的感觉,不像许峰和鹤玉,敢爱。
花丹和鹤玉本是去买一些煮菜的用具,刚巧不巧,韩夫人刚好带着韩束也来买一些家具,如果这个世界有一见钟情,那一定建立在外貌的基础上,韩束一眼就相中了花丹,竭尽全力地弄巧合才好不容易和花丹扯上关系,鹤玉在旁边从始至终都像一个透明人一样。
到回家的时候,韩束早已害羞离开,鹤玉终于憋不住说道:“你怎么想的?”
“怎么,怎么想的?”
“这是一个明白人都能看出来,那个人一眼相中了你。”
“那又如何?”
鹤玉这一刻张大了嘴巴,脸上的不可思议在风拂过的那一刻消失,最后留下一句:“你不像我以前认识的那个花丹妹妹了。”
花丹没有反驳,抬头仰望灿烂的晚霞,鼻子对准天空,双眼情不自禁地落下泪珠。
“你们不懂,我只不过是想让那个人接我回家而已,回那个真正的家!”